是搬到耳房去睡,他心里都像是被剜去一块肉,魂不附体,发了疯想要杀人,想将她囚在身边。 阮阮睁开了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傅臻似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不是不信你,这不一样,阮阮……是朕的问题。”他吁了口气,轻轻抚着她鬓发,眸色黯淡,“朕这个人……其实没你想象得那么好,见不得你对别的男人笑,便是说一句话,朕都会——嘶。” 阮阮没等他说完,抓住他的手狠咬一口,直到听到他闷哼了声,这才缓缓松开。 陛下是铜墙铁壁做的,浑身上下都硬挺,能寻到让他喊疼的地方实属不易,她水眸瞪著他,隐隐有愠色:“所以你方才那么折腾我,就是因为这个?” 傅臻眸底的沉郁散开,方才被她咬过的手却微不可察地攥了攥,将人揽在了怀里,“朕将你弄疼了,你也咬了朕,不要再生朕的气好吗?” 阮阮咬完之后其实有过片刻的失神,从前便是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做的事情,如今竟是信手捏来,她好像……愈发胆大了,且陛下在这些事上从不与她计较,她有时掐他的腰身,陛下不怒反笑,垂下头去吻她的手。 甚至方才咬了他,陛下也是这般心甘情愿地哄着她。 罢了,茶楼的事情先让何盛去操心,宋怀良暂时不见也好,否则某些人掉进醋缸起不来了。 阮阮腿还酸着,别过头去不看他,半晌闷闷地说:“不好,陛下不能由着性子来,要约法三章。” 傅臻饶有兴致地笑了下,“怎么约?” 阮阮还没想好,倔强道:“总之,不能日日如此。” 傅臻大多时候都是偏克制的,否则以他在战场杀敌力敌千钧之势,小小的姑娘如何承受得住,她这管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身,他稍一用力恐怕都能揉断。 他俯身去咬她耳后的朱砂痣,柔软绵嫩的滋味,又调动起他脏腑的火气,“阮阮,你方才应下的,要给朕生个孩子,否则大晋江山后继无人,朕与你都是千古罪人。” 阮阮红着脸道:“那也得容我休息几日,文武百官还有休沐日呢,做陛下的皇后可真累。” 案几上放了一碗没用完的樱桃膏,烛火下泛着明红温润的光泽。 傅臻眸光微暗,拿过她枕边的凤印,将往那碗中一扔,那玺面便如同按下朱砂印泥般,阴刻的大字清晰地展现出来。 阮阮碰上他的眼神,忽然察觉到了危险。 傅臻按住她肩膀,不给她退后的机会,那印泥便落在了月匈口的雪肤上。 他嗓音透着喑哑,“朕伺候你,绝不让你累着。” “皇后之玺”,外加一个篆书的“阮”字。 出自全大晋最好的篆刻家之手。 这些美妙的字眼陷在软玉温香的骨肉里,他反反复复在口中咀嚼和捻磨,甜津津的樱桃味在口中绽开,哪里能够餍足。 傅臻本就是很侬艳的唇色。只是他平日眼神太过冷厉,令人不敢直视,所以很难会注意到他精致俊美的五官。 尤其是他的唇,沾染了樱桃膏之后更是艳煞勾魂。 他果然没再让她累,吃了她的又回到她身边,残留的樱桃膏一点点地喂给她。 傅臻吻着她,沉沉地说:“阮阮想要什么样子,朕都有。” - 中军大帐。 沈烺双手撑着沙盘边缘,眸光定定地落在一处山谷,底下的军师和副将你一言我一语。 “陛下病愈的消息万万不能传到南信军耳中,否则凭南信王那豆大的胆子,恐怕要闻风而逃,到时候让他躲回南信可就太便宜他了!” “依我看,咱们暂且按兵不动,赶紧寻个由头逼南信王先行出兵最好,到时候便可坐实他谋逆的罪名。” “我觉得此法可行,南信王此人志大才疏,又经不得激,江州停留这么多日,他早就不耐烦了!” “沈将军,您是怎么打算的?”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看向沙盘后着便装的男子,他面色威肃,似盯着一处,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单只是站在那,眼神就很是骇人。 昨日他亲卫的密信从西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