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陆灿灿也不再看季星硕的眼睛,她将头撇向了别处,看窗外的霓虹盛开,轻声说道:“你不管什么,都一定要分个对错,争出胜负,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的事,不并非只有是非对错这样简单。” 有时候,她就想他也让一让她,也心疼心疼她,不要老是对她生气,拉黑她一次又一次,让她低声下气让她哄,她很羡慕其他女孩无论怎么闹脾气,无论是非对错,总有男朋友先让一步。 哪怕一次也行。 可至今为止,却一次都不曾有过。 “总之这次的事,都是我的错,隐瞒你是我的错,将十八岁的成年人错当成小孩,也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她声音淡淡,轻而舒缓,仿佛在一瞬间抛开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从而使得一切都变得无谓起来。 “对不起。”她再次对季星硕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要脚踩两条船的意思。” 说到此,她不免得自嘲的笑了笑。 一条船都驾驭不来,眼看要翻船,就更别提两条。 “没有别的事了,很晚了,去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 房子大有房子大的好处,房间多,任君选择。 这一夜,陆灿灿再一次住到客卧,以往她和季星硕不管怎样冷战闹脾气,该睡一起还睡一起,即便背对背,即便一句话不说。但从上次在横店公寓后,似乎就有什么东西悄悄在改变,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一夜,陆灿灿并没有像上次横店公寓里住客卧时候那样好眠,她辗转反侧,一夜无眠。脑袋里面全都是过往她与季星硕的种种。 其实不管在谁的眼中看来,季星硕大概都是她难以高攀上的人,豪门继承人,娱乐圈顶流,而她呢,平平无奇,只是普通人家出来的普通女孩,职业,性格,长相,都没有什么出众之处。也因此,她和季星硕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有一种很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 而季星硕虽然平时对她都特别好,从来都是表现出很喜欢她的样子,对她从不吝啬,给她买买买,喜欢她,黏她,什么都愿意给她,按理说,这样的男友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了。但即便如此,陆灿灿还是不能真正的在这段感情中获得足够的安全感,试问,有哪个女人能在男友三天两头的拉黑她和冷战当中,找到足够的安全感呢? 他对她生气的次数太多了,一生气就拉黑,短信不回,电话拒接,有时候她想找他都找不到,又急又害怕。 害怕真的就这样再也联系不上,急于想与他和好,又太害怕失去,所以总是格外卑微。 卑微得她都快不再认识自己。 这次的确是她不对在先,可季星硕说话实在难听,他为什么就不能让一让她?就连一次都不行? 陆灿灿不上班,前一夜辗转难眠,快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早上就起得晚了。醒来以后,发现枕头湿了大半,醒着的时候忍着委屈不哭,睡着以后却再管不着,肆无忌惮的在梦里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用手摸摸自己的眼眶,都还是湿漉漉的,不仅心里难受,眼睛还很不舒服,等到卫生间一看,发现眼睛又红又肿。 洗漱完用冷水敷了一阵,才勉强能看,一直到临近中午了,陆灿灿才从卧室施施然走了出来。 走到客厅看到季星硕坐在沙发上,才记起今天是周六了,季星硕不上班。 本来与季星硕约了今天去马场骑马,现在也是去不了了。 陆灿灿走出来之后,季星硕听到声音扭过头来,经过一夜的沉淀,他的双眸无波无澜,让人看不出其中的任何情绪。 见到陆灿灿,他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又将头转了回去。 很明显,他和陆灿灿一样,到现在仍然是余怒未消。 更让季星硕感觉到难受的一点是,昨夜陆灿灿竟又独自去睡了次卧。 她现在怎么一吵架就跑去睡次卧?他迟早把他房子的所有房间全部打通只剩一个房间,看她不睡在他身边还能睡到哪儿?! 季星硕还在生气,陆灿灿这时也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