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灿灿定定的看向季星硕,想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蔺阳没有任何后台,甚至于他的家庭比很多家庭都要困难,能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于你而言,抢走别人的角色,只是你动动手指打个电话的事,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何等的重要啊。 千头百绪于陆灿灿脑海盘旋,但陆灿灿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说出来只怕更惹季星硕嘲讽。 地位差距悬殊,资本家怎么能懂平民百姓的苦? 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陆灿灿问:“能把男二还给蔺阳吗?” 她不问还好,问了,季星硕更生气。 “怎么?你心疼了?”他将自己的生气明晃晃显在脸上,对陆灿灿说:“你觉得我既然找人将他的角色换了,还会给他换回去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听闻季星硕说的话,陆灿灿的心抽痛不已,感觉在交往以来,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对季星硕更加失望。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强烈的认知到,她和季星硕差距竟如此之大,三观截然不同。 陆灿灿眨眨眼,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想着怎样帮忙,他却想着怎么拆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就是想看她难受罢了。 看吧,你想帮他是吧?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们无功而返,劝你别再白费功夫。 我同意的,你才可以去做,但凡惹得我不高兴,我不同意的,你做了也没用! 季星硕,他就是这样的霸道不讲理。他的掌控欲体现在方方面面,而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细想起来,因身份地位的差距,在这段关系里,陆灿灿和他从来都是不对等的。 如果她不插手这件事,没准儿秦锋为了补偿蔺阳丢掉的男一,还是要将男二给他。现在不止男一,连男二,都没有了。 指望季星硕把男二的角色还给蔺阳,比指望太阳打西边升起还难。 思绪杂乱纷纷,陆灿灿已不想在这个客厅继续待下去。 “既然不肯,那就算了吧。”她喃喃说出一句话,便不再理季星硕,跨步欲走。 可季星硕哪儿容得她再次走掉,昨天夜里和陆灿灿对峙到一半,陆灿灿径自离开,徒留下他被一团火烧得难受,今天又是这样,不过才刚开始,她就又要走,怎么,和他说话就这样令她难受了吗?不走不行? “陆灿灿!”季星硕喊住她,怒火在身体里上蹿下跳横冲直撞,已然将他的思考能力燃烧殆尽,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一定要和我闹到底了是吧?行!你走吧,你要是现在走了,以后我都不会再理你!” 陆灿灿本就心情格外沉重,闻言顿住脚步,“我闹?”她为季星硕颠倒是非的能力震惊,简直要笑,“现在到底是谁在闹?” 季星硕不说话,就看着陆灿灿,那眼神里,生气,愤慨,恼怒,一应俱全,细看的话,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不过此时陆灿灿已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向来顾及季星硕的感受,可到头来谁又来顾及她的? 难道她此时就不伤心,不难过,不愤怒了吗? 她也气得要死了好吗?! “算了,我和你说那么多也没用,你从来不改也从来不懂。”陆灿灿的已经凉到心底,看季星硕的眼神失望透顶。 “你不理我就罢了。放心,我以后也不会再来烦你。”说着这样的话,强忍着急欲夺眶而出眼泪,心如同被刀在割,她缓缓说道:“你自由了,季星硕!” 说完她再留不下去,更无法顾及季星硕现在是什么表情和态度,跨步便走。 却被两步就跨过来的季星硕抓住手臂,手臂上传来来自季星硕手心炙热的温度,季星硕忍住在听到陆灿灿的话的时候,心中那一瞬间的慌乱不已,咬牙道:“不准走!说清楚,什么叫我自由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算自由?” 陆灿灿凝望着他,那句话在那一瞬间,已行至口中将欲脱口而出,可她终究还是舍不得,眼前这个人,她是多么的喜欢他,只有她自己知道。 任由那些激烈不已的情绪在她胸口中奔腾着翻滚,碰撞蔓延,她摇摇头,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季星硕垂眸,低语:“你真的就那样喜欢他?” 不管他如何反对,都要帮他护着他。 他知道她和蔺阳不会有什么,也不可能有什么,她眼光那么高,这些年独独选中他和他在一起,是看不上蔺阳那样的。可他就是在意,在意他身边出现了一个人,瓜分了她的关注和精力,比他有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