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感觉炸了一般。 “那长乐公主,现下何处?”白米豆有些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干哑。 “得知长乐公主落水之事,皇上急匆匆赶来,却听闻了长乐公主救你之事,皇上当下脸色便不大好看,着人将你送到此处看诊,便亲自送长乐公主回宫。”姜焕润道。 白米豆沉默。 肌肤之亲,尤其是嘴唇相触,乃是男女之间的大忌。 即便是为了救人,这般举动,也会引来极大的风言风语,名声受损。 长乐公主贵为公主,为了救人,没有在意自己的清誉…… 皇上自然心中不悦。 白米豆想了想,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你做什么去?”白永和急忙拦住了他。 “我想……求见皇上。”白米豆拿了旁边放着的,显然是给他准备的衣裳,便往身上披。 “这个时候,你求见皇上做什么?”姜焕润也有些讶异。 “求皇上赐婚。”白米豆道。 赐婚? 白永和惊了一惊,“虽说能尚驸马,也算是无尽荣耀,可若是如此,往后在仕途上便也算无缘,你勤学苦读数年,现在如此年轻便功成名就,往后前途也是远大,倒不必非得走这条路。” “永和所说不错,你……” 姜焕润话音未落,有人影走了进来。 “你倒说说看,为何要让朕赐婚?”皇上缓步走近,看向白米豆,目光炯炯,“如方才状元郎所说一般,若是当了驸马,往后这仕途便也算到头了,你既是出身耕读,年岁也不大,想来读书之时,也是意气风发,有着远大抱负的。” 见皇上来了,姜焕润,白永和与白米豆皆是急忙跪拜行礼。 “起来回话。” 有人拿了椅子过来,皇上撩了衣袍,端正坐下。 “是。”白米豆站起身来,却又重新跪下,“皇上方才所言不差,天下读书人,无不想着谋求远大前程,希望建功立业,有所成就,学生亦是如此。” “但建功立业,并非一定要做高官,做大事,为小官小吏,做好本分内之事,也算是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负责,也算是建功立业了。” “此外……” 白米豆顿了一顿,“永乐公主于学生有救命之恩,学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方能报答。” “这不过是你的意思罢了,长乐公主是朕最宠爱的妹妹,你虽此次殿试中出类拔萃,却也算出身寒门,朕和长乐公主,都未必瞧得上。” 皇上睨了白米豆一眼,道,“你这般贸然求赐婚,朕大概率是不允的,且此事传了出去,旁人怕是也要说你攀附权贵,以此来平步青云,往后你这名声,也算是尽损了。” “此事你可想的明白?” “学生明白。”白米豆沉声道,“正是明白,所以斗胆。” 说罢,白米豆再次拜了一拜。 皇上见状,眼眸垂了一垂。 这个白米豆,着实有些意思。 遇到这种事情,于他而言,是颇为尴尬且诚惶诚恐之事。 与公主有肌肤之亲,其实什么事儿都不必做,为皇家颜面,这婚大概率也就赐下了。 但这婚若是赐下,在外人看来,便是皇家为了顾及颜面,且长乐公主做事也不够稳妥,这些闲话总归是止不住。 但白米豆此时主动求赐婚,便有所不同。 会有人说,只因他被长乐公主救下,便恬不知耻地贴了上来,妄图攀附权贵,平步青云,反而也会说长乐公主好心救人,为长乐公主抱不平。 皇帝身为兄长,有自己的私心,他只在意长乐公主的名声,旁的都不在意。 皇上想透了这一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白米豆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着,大步离去。 待走到院子外头,看到在那等着的长乐公主时,笑了起来,“你的眼光,到是不错。” “多谢皇兄夸奖。”长乐公主笑得眉眼弯弯。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 京城的驸马府不知空闲了多少年,反倒是乐玉县的白府一派热闹。 今日是乐玉县县令白米豆妻子洛氏的生辰,县中百姓知晓,纷纷前来祝贺。 或是一只土鸡,或是一篮子鸡蛋,或是河中现捞上来的一尾鲜鱼……总之,只要能够表示他们对这为民着想的好县令的谢意,统统都送了过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