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泪痣点缀在她的眼角,显得有些妖冶。 萧廷琰一愣,旋即就想起来,这许是那方才不小心溅上的血点。 他有些意动,遂以手作拳,伸出手指,就朝着那人眼角而去。 萧振玉早已察觉到了这人的目的,她极力摁住想要偏头去躲的冲动,甚至还将脸往前抬了抬。 萧廷琰就顺利地触上了萧振玉的脸颊,伸出手指便摁在了她的眼角,报复似的狠蹭了蹭。 就将那眼角下方的皮肤给搓红了,仿佛像上了胭脂一般。 纵然被那人粗粝的指尖磨的眼角火辣辣的痛,可萧振玉还是没有躲。 萧廷琰唇角轻勾,被榻上人顺从取悦了。 他慢悠悠地直起身子,也不看塌上的萧振玉,移开眼来,淡淡地说了一句:“她定是安好的,明日起床就能见她了。” 说完后,转身便走。 来到了廊檐下,萧廷琰就看到一溜排排站的侍女,眼风未动,他正准备下了阶沿,可却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 丢下一句:“好生照看着。” 眼看着那人像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萧振玉心下一松,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今日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方才因着和那人在一处,情绪时时刻刻都紧绷着,先下那人走了,精神就放松了下来,竟觉浑身的疲累,竟是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第25章 替罪 那边厢,萧廷琰一从院中,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胸前袍服上溢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一动间就觉胸口处撕裂的疼,应是先前没注意受了刀伤。 方才因着那小公主在一起,注意力全身全力的都在她身上,现在猛地一出来,意识归拢,才发觉出身上的不对劲来。 萧廷琰抬起头默然无语,他径直穿过影壁,绕过回廊就来到了前院。 此时夜幕低垂,浓雾退散,从幽云中探出了一勾弦月,洒下了清淡的银辉。 萧廷琰脚步未停,就到了前院,坐到堂上,除过衣物,就见那皮肉已经与那衣料黏到了一起。 看到此情此景,萧廷琰的表情却是不变,拿起金剪,就剪下了周围的衣物。 昏黄烛光之下,只见其上赫然就是一道长长的伤疤,不深但贯彻过胸膛,所以看着很是狰狞。 因先前在场上练武,不知道受过了多少的伤,比这更严重也不是没有。 那萧廷琰一看心下就了然,将那伤处清理了片刻后,遂在桌下的漆盒里拿过一瓶金疮药,拔掉瓶塞就将那药粉撒了上去,随后脑门上就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汗珠。 刚收拾完,用干净的白布裹住伤处的时候,就听外间有人通报说是那牧时牧将军来了。 那萧廷琰扯过一件外衫,就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堂上。 那牧时普一进来就看到灯下的人,那脸上就带上了一抹担忧之色。 走上前后,先行了个礼,遂关切地问道:“王爷无事吧。” 萧廷琰摇了摇头。 淡淡地说了声起身吧。 牧时依言起身,开始汇报那之后的事宜:“那宅子已经被烧了,只是那沈先奕……” “嗯?”语调凉凉的,一丝惊诧也没有,很是漠然。 牧时就在心下一叹道:“方才微臣赶过去时,人已经不行了,死因是因为出血过多。” “未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吧?” 牧时一愣,忙点了点头,说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