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闭上了眼睛,艰难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不一会就听到青芫地叫声,轻轻地喊了一声:“公主,快起来吃早膳了,又昨日里你喜欢吃的龙眼包子。” 听得此话,萧振玉的鼻尖扇合了两下,好像闻到了那包子的香气,只是她还记得方才青芫的“疾言厉色”。 连眼睛也不睁,于是就躺倒下去,面朝着里。 耳边好像响起来一阵足音,有一双大手正伸了过来,触到了萧振玉的肩膀上,萧振玉忙抖开,可那大手却仿佛不服输一样,又袭了上来。 正正地扣住了她的肩膀,那大掌下透出来的热度简直烫人。 萧振玉一怔,只因那手掌很大,都能将自己的肩膀不留缝的包裹起来。 而青芫的手掌何时这么大了。 萧振玉只觉毛骨悚然。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声,那轻笑声好像搔在了萧振玉的耳边,从耳尖便升腾出一点红来。 她忽地从塌上坐起身来,不其然地就看到了那萧廷琰,不知何时正来到了榻前,身后站着的则是一脸焦急,欲言又止的青芫。 萧振玉的面前突然被眼前人挡住了,她不得不收回眼神,就看向了身前的人,只见他穿一身金龙捧日绢袍,长眉斜飞入鬓,一脸的雍容闲雅,倒是极具欺骗性。 萧廷琰垂下眼睛,看着塌上半坐起的人影,脸是白的,于是就更衬起嘴唇殷红,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发丝柔顺地披在肩头。 那人察觉到他的视线,那头却是低下去了。 萧廷琰在心底幽幽一叹,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略过塌上的人,目光在那额头上稍停留了少许。 于是顺势就坐在了萧振玉的榻前,竟俯下了身子,伸出一只手抬起了萧振玉的下巴,准备去看那额上的伤。 萧振玉察觉后,偏头躲过,而后往里躲了躲,只偏头不去看那人的脸。 萧廷琰何尝感受不到对方的抵触情绪,只是那来时强硬的心在见到塌上那人时,猛地化作了一滩春水。 萧廷琰只当没看见,将手垂下在身侧,只道:“刚醒?伤势如何了?” 萧振玉只作不答,像是没听到一般。 一旁的青芫神色紧张,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寻索着,眼见那皇上神色沉下,隐隐有要发作之意,她唯恐会迁怒公主,于是忙跪地答道。 应答道:“回皇上的话,公主她于昨日晚间醒来。” 说完便以头触地,却见耳边长长久久地都未见回音。 萧廷琰斜晲着塌上的人,却看那个仍是方才的样子,用头对着床内侧,不理不睬,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从他的角度就只能看到对方那半边如玉的侧脸。 他便冷笑了一声,垂下眼睛,那话却是向着地下的青芫的,道:“怎么如此没规矩,问你话了么,下去领罚罢。” 听得此话,萧振玉忙抬起头来,目光中还带着急色,不由自主地就叫了一声:“皇叔!” 那萧廷琰的脸上便浮现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来。 萧振玉哪能不知对方如此是在激她,可是她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青芫受罚,于是当下只得出声。 她迎着对面那人的眼神,缓缓开口道:“已经无碍了。” 只是说完后却迟迟不见对方收回成命,于是她便回望过去,目光中还带着祈求。 萧廷琰神色松动,这才开了金口:“既然你主子回了话,那你的罚就不用了。” 青芫提起的心这才落下,于是忙跪地道:“多谢皇上。” 于是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起来,萧振玉的目光牢牢地看着低下的青芫,见状才放下心来。 只是她苦心营造地局面却是破了,方才的冷漠就有些难以维持了,她就像将他彻彻底底地晾在那里。 可大病一场,萧振玉也明白了许多,只要顺着这人,假意奉承,想必日子就会好过些。 那人不就是想让她完全归属于他么?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