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严如山,钟毓秀回到大厅,呼吸之间少了严如山的味道,心里有些失落;回身去厨房,郝南和田尚国忙完正要出来,差点撞上。 “钟同志,严同志走了?”郝南问道。 “回去了。”钟毓秀颔首,“你们外头去坐坐,辛苦你们给狗蛋打下手。” “应该的,您太客气了;我们也要吃饭的不是?” 钟毓秀笑了笑,看着他们走后方进了厨房,肉菜不少,素菜也有两个,特别是羊肉,只闻上一闻就知道没有腥味儿。 “狗蛋,做的好。” “滴滴。” 狗蛋扭过头,感应器扫了扫她,转而回首继续忙去了, 钟毓秀围着厨房转悠,越看越香,瞅着瞅着肚子有点饿了;没到饭点儿,羊肉也没到火候,不看了,出去吃点零嘴。 走出厨房,在沙发上重新落座,目光在郝田二人身上一扫而过,一拍额头;陡然想起来要给郝南和田尚国放假的事儿,又屈伸走到电话机跟前,拨出习年打电话,对面响了几声被接了起来。 “是习年同志吗?” “是的,钟同志,您好;提前祝您新年快乐。”习年的声音传来,通话质量不是很好,至少没有后世的电话那么好。 钟毓秀笑道:“习年同志也新年好,这会儿给你打电话过来是想和你说个事儿。” “您请说。” “郝南同志和田尚国同志一直在保护我,都没时间回家看看;正值年节,之前我都没想起来该给他们方家,让他们回家去与家里人团聚一下。” 习年道:“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您,他们若是走了,您出门不安全。” “我知道,他们走后我不会单独出大院;最多就是在大院里转转,你放心。”钟毓秀顿了顿,又道:“年初十他们就得回来,假期也就十来天。” “好吧,不过,我还是要安排两个人过来保护您的安全。”习年妥协了,却还是不放心她。 钟毓秀拉了根凳子过来坐,不疾不徐的开口,“不用派人过来了,大院里很安全;说了这几天不出大院就不会出大院,谢谢习年的好意,不过,我想清清静静的过个年。” 电话对面良久方道。 “那您不能出大院,要出大院也要和我说一声;我派人过来随身保护您。” “好,那我这就和他们说,让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对了,还有几天就过年了,现在的火车票和弄不好买吧?”每年的年节,回家的人太多了,不论是火车票还是汽车票都不好买。 现在不允许黄牛出现,等过个几年政策开放,有黄牛代为买票还能好一些。 习年轻缓的笑声传来,“我知道了,我联系一下人帮忙买票,等会儿我会过来一趟;顺便把票送过来,到时候可要再您家蹭顿饭了,希望您不要把我赶出去。” “欢迎啊!今天狗蛋炖了羊肉,你有口福了。”钟毓秀语气轻快,让人一听便知她话中的真诚,“票的话麻烦买今天晚上或者明天的,不论站票还是坐票,只要有就行。” 七十年代末火车管理没那么严格,站票可以上车;到了火车上还可以补票,不论坐票、卧铺票,有位置就可以补票占座。 挂断电话,完成一件事,钟毓秀回到沙发上落座才与两人道。 “郝同志,田同志,吃了晚饭你们收拾一下东西吧!回去和家人好好团聚,给你们放十五天假期。你们两家距离上京不算太远,一去一回路上大耽搁个三五天,还能在家松快十天。初十当天回来就行,华大年十二开学,我得去学校主持班级事宜。” 带了新班,不是助教那么简单了;一开始所有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等到走上正轨才能放手交给班干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