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搬出大院住是不可能的,首先,上面不会批准,其次,老爷子也不会让他们搬出大院。 钟毓秀点点头,抿春而笑,眼底有愉悦浮露;坚定张口,“我知道。我有家,一个牢不可破的家,所以我不担心。” 有退路和没有退路的出嫁女,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退路的出嫁女有所依仗,不靠婆家过活;无仪仗的出嫁女心中彷徨难安,饱受心灵摧残,能想开还好,想不开钻了牛角尖便是郁郁半生。 “坐下暖暖身子,我去给你端热水来泡手泡脚。”轻轻揉捏了一下她的手,无声的安抚;严如山去到卫生间取来两个新盆,一个木盆,一个搪瓷盆。拿来暖壶满上热水,“来试试水温可还行?盆都是新的,没人用过。” “你家囤盆的?”毓秀诧异。 严如山道:“不是,是妈特意给你准备的,想着咱们要结婚了,他们可能不在;把你要用的东西都备下了,给你的聘礼也备下了,明天我就送过去。” 钟毓秀眸光停留在他脸上,“伯父伯母这么早就准备好了聘礼?” “嗯,爸妈很喜欢你。” 感受到了,谢谢! 严母的喜欢写在脸上,热情周到,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心为对方好。 钟毓秀没接话,脱掉鞋泡脚,手放进搪瓷盆;盆里的水略热,在忍受范围内,她没说话,心沉浸在严家父母细心周到,体贴又不显疏离的态度里。 “毓秀,你生气了?”严如山目光紧锁。 “为什么这么问?” 严如山道:“爸妈因工作原因不能回来,也不能见证我们结婚;还请你见谅,等到我们举办婚礼时,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我是不知事儿的人啊?”白他一眼。 严如山心头酥酥麻麻的,稍显任性的小姑娘他也很喜欢;出于强烈的求生欲,忙摇头。 “不是,你肯定不是;不过,爸妈走之前单独找我谈了谈,也让我给你带句抱歉,我们登记结婚,他们人却不在,心里过意不去。”儿子儿媳的喜事,父母不在,他们自然会在意。 “伯父伯母的心意我收到了。”在他紧张不安的心态下,钟毓秀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在部队里一切听从党的安排,严格遵守纪律,有什么不对?他们有难处我理解的。再说了,咱们又不是举办婚礼。” 举办婚礼时,父母不在场的大有人在;如部队中实在走不开的,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双方的日子没掐算好罢了,又不是诚心怠慢。 严如山着实松了口气,“委屈你了,等咱们毕业就举办婚礼;到时候把我们的同学、老师、同事和朋友都邀请来,办的热热闹闹的。” “好。” 钟毓秀一点头,严如山那张俊脸有了笑意,起身道:“你先泡着,我去厨房做饭;做好了喊你,来帮我端菜。” “成。”得了她毫不犹豫的应承,严如山笑脸愈加明显,转头往厨房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厨房传来做饭的声响;水温逐渐转凉,钟毓秀抽回手,抬脚任由水珠自然干,又穿上袜子和鞋。搪瓷盆和木盆端进卫生间倒掉水,放在旁边,洗手后径直去往厨房。 拉开厨房门,入眼的便是严如山手拿锅铲,腰上系着围裙;严如海在旁边打下手,端盘子递菜递调味料。 “嫂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来看看你哥做饭做的咋样啦。”迈进厨房,行至严如山身侧,往炒锅里看;里面正在闷红烧肉,“色泽不错呀,焦红了;肉弹,吃着应当很有口感。” 严如山垂眸含笑,正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