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四合院;房屋二十多间,不算茅厕、厨房和杂物间。 “严同志觉得咋样?” 严如山摇摇头,“太荒了,清理需要不少时间,而且,修理上也得废功夫。” “你是想买,还是租?” “买,租都行,只是这院子太颓废了。”修起来费钱费力,住又住不了多久。 王村长笑容不减,“要是买的话,我去和村子里的人做做工作,房屋的房契和地契都可以一并给你;这座院子留在这里没人住,再这么下去,怕是就彻底废了。” 王村长前后态度不一,严如山大概猜到他的心思;这人是聪明,一早就猜到了他来意,之前说的那话是为了熬价钱。现在他流露出不想要的心思了,他又改了口。 “多谢王村长好意,这个院子的价钱应该不便宜;再有,重新装修清理的费用同样庞大......” 后面的话不用严如山说出口,王村长已经猜到了。 “价钱方面可以商量,要是重新装修的话,肯定是要花钱的;这个钱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得花,你说是不是?” 严如山状似赞同的点头,目光一只在房梁和屋子里用料上瞟;房梁的木料是上佳好料子,再用个上百年没问题,那木头看似乎是檀木。檀木有防虫蚁的效果。 王村长继续说道:“这个院子最低价一千五,要是在上京城里,恐怕要买个上万了。” “王村长对房屋价钱方面很懂行?”严如山收回视线,看向这位村长,“上京那边的房价,你都摸清楚了。” “嗐,哪儿是我摸清楚了,是我儿子在上京上班;他一直想买房,可惜,咱们都是农户人家,哪儿来的钱给他买房啊!”王村长摇头叹息,神色哀怨,“儿子说的多了,我也就知道了。” 严如山轻嗯一声,也不知信没信,“一千五价格太高,中关村进出不便,路途遥远;一千块能拿下来的话,倒是可以。” “一千价格太低了。”整整少了五百,跟预期中的价格差距太大了。 “院子被整理出来,或许是值一千五的;可,你瞧院子荒废成这样,后期所需材料、人工费、修缮所需时间,我们都得算进去,是不是?价格上压五百,我觉得我挺厚道的了。” 王村长:“.......”魔鬼吧。 严如山继续说话,“王村长看能不能行,能行我们先定下,不能行我去旁的村子看看。” “我先问问村里人,严同志到我家坐会儿?”王村长终究怕他走了,院子太大,没人愿意住进去;住进去的人家太多,矛盾也多,还不如在外面自己修房子呢。 村里人都不傻,为了住青砖瓦房,搬进去无数人家;拥挤就不说了,家里有点什么事儿,别人都能知道,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稀罕了。 “也好,有劳村长了。” 二人关了院子,一道往回走,王村长把人送进家里;又让媳妇儿上了一碗白糖水,“严同志稍坐,我去召集人商议。” “好,辛苦王村长。” 王村长一走,王村长的媳妇缩回了厨房,不再出来。 反而是王村长家的几个小孩儿胆怯又好奇,频频看他,好似在畏惧他一样。 严如山面无表情,喝了一口糖水,皱了皱眉头;太甜了,呛鼻,目光看向门外的几个小萝卜头,对他们招了招手。 小萝卜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年岁最大的一个孩子,约莫七八岁的样子,大着胆子走了过来。 “叔叔。” “给你们喝。”严如山将糖水递给他,“你拿去分了吧。” 小孩儿连连摆手,神色慌乱,“我们不是来看你喝糖水的,爷奶说了,糖水都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我小叔每次从城里回来都会给我们带糖,我们不爱喝糖水,真的。” “你小叔经常给你们带糖吃?” “也不是,小叔一年最多回来两三回,不过,小叔每次回来我们都有糖吃。”小孩儿神色认真,并不似作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