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华的夫子最终辞职了,说告老还乡,不如说扶苏带给他太大的精神压力,摧毁他的自信,赶紧逃之夭夭,去伦敦留学进修。推荐信还是夏瑾帮忙写的,求学的地点是剑桥大学。 扶苏看在眼底很羡慕,夫子临行时还去码头送了一程,搞得夫子的脸色难看,指着他说:「闕扶苏,你这小崽子等着,回来后咱们再战!」 荷华笑得前俯后仰,揶揄道:「谢谢扶苏大侠相救,我总算脱离那个老学究了。」 扶苏笑得意味深长,「小姐真是太天真了。」 荷华背脊一股冷意窜了上来,连忙问道:「爹是不是又安排好新老师来啦?」 「倘若是我来教你呢?」扶苏已然变声,嗓音低沉不失琳瑯,像是坛老酒,令人一闻就醉,他弯身凝视着她,眼儿弯弯似月牙,眼底满载碎星银光,半似认真半似调笑,两人不过半臂距离。 「我会的比夫子多太多了,小姐想试试吗?」 荷华不是小孩子了,也曾见过家中的叔婶们调情,听扶苏的语调旖旎,不管是正经或调戏,都惹得她心跳加速,骤地羞红了脸。 她推了他的胸膛一把,嚷着:「少臭美,我教你外语才差不多。」 扶苏茫然一瞬,不解他说了什么让荷华脸红,下一刻忽然明白了,像是发现了荷华的弱点,低笑沉沉。 她的手掌软腻,馀温残留在他的胸膛上,连他也红了脸。 他的小花猫,小蝴蝶长大了,懂得男女之情了。但想了想,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还是长工,她则是小姐,荷华懂得越多,他反而要担心她被人拐了。 果不其然,这次来的先生是名留洋的年轻教授,因为教授薪资低,来兼差做家庭教师。 年轻教授神采飞扬,看得闕扶苏如坐针毡,偏偏夏瑾越发倚重他,巡舖子查帐都少不了他,他无暇分身,索性破罐子破摔,跟夏瑾说:「老爷,小姐已经快及笄了。」 正看着帐本的夏瑾愣了片刻,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当年她刚出生才巴掌大,转眼就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 扶苏痛苦地闭上眼,夏瑾搞错了,完了。 「你是建议我该办个及笄礼吗?」夏瑾瞟了他一眼,调侃道:「扶苏啊,你真的很守旧呢。如果你坚持,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 「老爷吩咐的我都会做,但是,」扶苏终于受不了夏瑾的迟钝,直接说:「男女七岁不能同席,教授太年轻了,对小姐的名声不好,不如把小姐送去女子学校吧?」 夏瑾安静下来,看着扶苏良久,直到扶苏心虚挪开了目光,「我是认为小姐需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