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便越会反复试探。他若轻易信了旁人,那他的储君之位也坐不长久,他越小心,反而人越稳妥。” 黎妈这才会意。 温印轻声,“黎妈,旁的事情不必管。晚些等他饿了,你送些东西给他用;他若不吱声,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老奴明白了。”黎妈应声。 …… 快至吉时,卢管事来了苑中,“夫人,林家铺子的胡师傅来了,已经在偏厅候着了。” 温印看向黎妈,黎妈朝温印道,“夫人,老奴去领胡师傅来苑中一趟吧。老夫人早前就让胡师傅替夫人调理过饮食,这食疗也要配合住处冷暖,通风,周围的陈设,才能搭配,夫人,还是请胡师傅来苑中一趟稳妥。” 卢管事诧异,温印已放下茶盏,“去吧,要快些,免得耽误今日归宁的时辰,祖母和父亲还在府中等我。” 黎妈应声去做,温印借着低头饮茶移开了目光。 卢管事也不好再说旁的。 …… 很快,胡师傅到了屋中。 温印在,李裕让跟前这个名唤胡师傅的人替他把脉和查看身上的伤口,没有多问。 他知晓温印谨慎,不会在旁人耳目下,明目张胆让大夫来替他诊治,胡师傅不是大夫,他猜得到。 胡师傅看到他这一身伤的时候,明显愣了愣,没作声,但再后来的检查便更仔细了些。 李裕也全程配合他。 良久,等胡师傅细致看过,也把过脉后收手,“公子,可以了。” 李裕才拢了拢衣裳。 胡师傅起身,半朝着李裕,也又半朝着温印道,“公子应当在病榻上躺了不少时候,皮外伤差不多已经痊愈了。但伤筋动骨少则百日,加之从脉象推测,公子昏迷的时间有些长了,需要恢复时间。公子这段时日千万要静养,不宜激烈动作,也不宜大补,饮食以清淡为主,老夫会将调理的食谱到黎妈这处,旁人不会觉察。” 李裕看了看胡师傅,对方连他昏迷一长段时间都能诊断出来,医术不差。 李裕没出声。 “有劳胡师傅了。”一侧,是温印颔首。 胡师傅笑了笑,又道,“公子年轻,能恢复好,只是要耐性。旁的倒也没什么大碍,但公子应当饿了。” 李裕:“……” 温印:“……” 恰逢此时,李裕的肚子非常不合时宜的轱辘一声。 尽管温印,黎妈和胡师傅都佯装没听见,但架不住李裕的肚子又再次轱辘一声,李裕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青了。 温印却好似不察一般,继续朝黎妈道,“黎妈,替我送送胡师傅吧。” 胡师傅拱手。 “胡师傅,我夫君的事,暂且不要同外人提起。”临末了,温印叮嘱。 ‘某夫君’脸上还挂着菜色,当下也跟着自觉对号入座,看向胡师傅。 胡师傅连忙应道,“夫人放心,我们全家上下皆受过侯府和夫人的恩惠,知晓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胡某今日来此处,是因为夫人体寒,又才从定州回京,不适应京中,所以来看看如何给夫人做食疗食谱,旁的胡某什么都不清楚。” 黎妈去送胡师傅,屋里就剩了李裕同温印两人。 想起方才那几声肚子叫唤,李裕目光特意避开温印。 “胡师傅信得过,你不必担心。我先走了,你若是有事就寻黎妈。”温印说完转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