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服洗干净晾上,下午就赶上李阿姨看天气好晒床单,还没来得及降下杆子,就瞥见那件在阳光里发黄又发灰的polo短袖,忍不住“咦哟”了声,收下衣服去客厅找迟越,问他:“这衣服还要穿呐?都这样了,我拿漂白剂都没辙。” 迟越当时正在打游戏,瞄了一眼他已经不顺眼很久的校服,趁着温降不在家,顺水推舟道:“不要了阿姨,太旧了,你一会儿走的时候顺便扔了吧。” “好,”李阿姨就等他这句话,一口答应,拎着衣服揣入楼梯口的垃圾袋,一边对他絮叨,“你说温温这小姑娘也是,才十几岁怎么跟我们那辈人似的,我一个穷过来的都不要穿这种衣服了,小姑娘趁现在年轻漂亮,就得多打扮打扮……” “嗯嗯,阿姨您说得对,有空也说说她。”迟越在沙发上连连点头,继续拱火。 只不过当晚被温降发现衣服没了后,他的行迹一下子就败露了—— “我校服呢?早上才晾上去的,你把我丢哪儿了?” “我没丢,是李阿姨丢的。”迟越第一时间甩锅。 “不可能,阿姨要丢也会先问过我的,是不是你让她丢的?”温降太了解他们俩了,一口拆穿。 “……”迟越语塞了两秒,开口转移话题,“我点了泡芙和芋泥卷,那袋是留给你的。” 他这话相当于默认了他的恶行,温降才没被骗过去,俯身在他胳膊上重重打了一下,气道:“我就知道!” 迟越挨了这一下,只得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一边示意:“你快尝尝吧,泡芙是抹茶味的,你不是喜欢吃抹茶么?” 温降狠狠横他一眼,但谁叫他早早地毁尸灭迹,没法再把衣服追回来,不得不作罢。 所以眼下,温降虽然没穿迟越给她乱挑的那些花里胡哨的蕾丝印花裙子,只是简单的白色t恤和浅黄色的背带长裙,映着她瓷白的皮肤和柔美的五官,看起来就很出挑。 一转过走廊就看到在中岛前站着的身影,阳光把他的身形勾勒得修长,带着清晨舒适的闲散之感,温降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睡不着。”迟越一手搭在米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把泡好的蜂蜜百香果递给她。 温降伸手接过,“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才放下杯子问:“那你要吃早餐吗,还是一会儿去睡回笼觉?” “吃一点吧。”迟越回答。 “那我做焗意面行吗?是我昨晚在网上看到的教程,看起来好像很好吃。”温降拎下墙上挂着的围裙,给自己系上。 “都行,我不挑,”迟越答完,又自觉提问,“要不要我帮忙?” 温降闻言转头看他一眼,想了想吩咐:“那你帮我烧两锅水吧,再拿两个番茄去皮。” 迟越应了声好,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两口锅,开始放水。他这个假期帮她打了不少次下手,已经不用再问番茄怎么去皮这种没常识的问题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整洁的流理台上,在他修长的手指和龙头下涌出的雪白水流间穿行,偶尔有鸟鸣声清脆地衔上窗台,又扑棱棱地掠上院墙外的油橄榄。 温降把超市预处理过的鸡腿肉放进料理机,眼尾的余光总会似有若无地掠见迟越的身影,耳边那些细小的、把搪瓷锅放上燃气灶的轻响、冲洗番茄的水流声,都让人觉得无比安心,以至于嘴角也会不自觉翘起。 很快,厨房里飘出橄榄油炒洋葱番茄的香气,虽然是蔬菜,但这两样都不是绿色的,她又特意切得很碎,属于某个挑食大王可以入口的范畴。 酱汁炒好,温降拿小勺子尝了尝味道,又补了点黑胡椒,一面示意迟越也拿个勺子尝尝,看他点头,便加入煮到半熟的蝴蝶意面和团成球的鸡肉丸子闷煮,最后提醒迟越把冰箱里的马苏里拉奶酪拿出来。 她是直到这阵子才知道他喜欢吃芝士的,虽然以前不是没跟他吃过那种可以很夸张地拉丝的披萨,但那个时候她不知道那个东西就叫芝士,还是最近看了不少西餐菜谱才变得洋气起来的。 迟越把那袋奶酪拿来后,拉开包装袋的封口就“刷刷”往锅里倒,看得一旁举着锅盖的温降眼皮直跳,忍不住拍拍他的手臂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