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供销社内部,今天许多人都绝望了。 “我们原本是有贬值的,现在把供销社卖出去,那我们的编制怎么办?” “编制就别想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能不能把工资发到手,人家赚的钱凭什么给我们分呢。” “行了大家别说了,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最大的问题还是怎么让人家留下我们。” 所有人都在吵闹着,甚至有人已经哭了起来。 谁都没见过市场经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们这些人一部分被调走的剩下还有这么多人日子可怎么过? 倒是有人对此信心满满,沈云涛的信誉还是比较强的。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说道:“你们想这些干什么?人家能从市场上一个月几千块钱的赚,也不会不用我们供销社一年几十万几百万的赚钱吧,你们与其担心怎么留下来,不如想一下凭什么在人家的手下做事情,我看这个沈老板是个厚道人,而且县政府来的人不是都说了吗,只要我们能好好工作不像以前一样了,人家不会亏待我们的。” “你说的简单,你一个刚进来没几天的小字辈懂什么人心险恶,再说了我们原本是有编制的,现在我们的编制没有了你让我们怎么接受?我看这件事得去县政府闹一下,他们把供销社卖掉的,那是他们的责任,我们的编制他们得拿回来。” 一个女人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你先别折腾,你去县政府,人家能给你好话?你也不看看,我们供销社去年一年的销售额才多少钱?县政府每年发那么多钱给我们,基本上全都拿出来补贴我们了,你们有编制的拿的还更多呢,”那女孩说道,“我们这些人一个月拿十几块钱,你们一个月几十块钱,那能一样?你们去县政府问的话,那你们给人家保证,你们能从市场上多拿回来。” “凭啥?你给我们发工资就得有那个本事,没那个本事干嘛不换一个县长?”那女人急了。 女孩轻笑一声道:“你要是带着这种态度去看,那你肯定被人家骂回去,你也不看一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人家外面到处都在讲市场经济呢,你们还在这抱着铁饭碗搞事,那你能在市场经济中给本地做出什么贡献?” 几个有编制的人顿时不满了。 “哎我警告你,你跟谁说话呢?我们是股级干部,你一个才进来没多久的人你跟我们这么说话合适吗?”那帮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女孩淡淡道:“你们真要那么能的话,那你早些时候干嘛去了,现在供销社都卖出去了……” “不行,我们得让沈云涛给我们加强补贴,我们连编制都不要了,我们的工资应该多加一点,还有,我们得去跑我们工作的事情,不是正式工作不要,他得保证这段时间我们不会因为没上班就把工资停发了。”有个老头跳起来就打算去找沈云涛。 还是那帮年轻人懂事儿。 “让他们去吧,咱们得看一下能有什么东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