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更觉得好笑:“两情相悦?” 唐眷哭道:“我看见他要吻你!容姑娘,你也没有躲避。我听说过,先前你们二人经常见面,互通书信。这不是两情相悦?” 容宛懵了。 她没有想到唐眷居然可以这样无理取闹。 她这是想做什么? 唐眷拭了拭泪,又轻声说:“是眷儿唐突,眷儿不该打搅侯爷与容姑娘,眷儿赔罪,先行告退。” 江弦心里不是个滋味,顿觉唐眷也不容易。他涩声道:“今日之事,莫再说出去。你们都散了罢。” 既然她这样想得到江弦,容宛便让她得愿。 容宛温和一笑道:“唐姑娘可是喜欢侯爷?不如容宛退一步,让侯爷娶了唐姑娘,如何?” 江弦实在是忍不住,怒道:“你们二人闹什么!?” 容宛不依不饶:“我在闹?侯爷,你看清楚了,唐姑娘与你是两情相悦,又何苦抓着容宛不放?” 江弦一时间居然不知该怎么做。 一面是自己不应该辜负唐眷,一面又是不想放弃容宛。而且唐眷不想让二女共侍一夫。 一片沉寂间,倏然一块小石头砸到了江弦头上。 江弦疼得“哎呦”一声,一头雾水过后,剩下的是恼怒:“谁?什么东西?” 他弯下腰来,原是一块小石子儿。 容宛忍住自己差点没笑出声,又在疑惑那人是谁。 哪个淘气的小孩子拿弹弓去打江弦的脑袋?还打得这样准? 江弦环顾四周,却没有人,便作罢。 他又深吸一口气,道:“你们二人都别闹了。今日就散了罢。” 唐眷还要找他理论:“侯爷,你这般让眷儿怎么做人?眷儿实在是……” 她又抽泣起来,妄图得到江弦的垂怜。 江弦轻轻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拂去她的泪痕,一块小石子儿却又打到了他的头上—— 他吃痛地又“哎呦”了一声。 这回江弦怒了:“谁?给本侯出来!别鬼鬼祟祟地见不得光!” 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容宛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江弦转头望向她,更是气急:“你笑什么?” 容宛收敛了些,唇角却依旧挂着戏谑的笑容:“笑你。” 在江弦与容宛对话之际,一颗石子儿又弹到了他的头上—— 江弦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怒吼道:“哪家的小孩管不住自己的脏手,敢来戏弄本侯?看本侯把你抓出来!” 唐眷见了江弦这副狼狈的模样,也没有心疼,估计是心死了。她肩膀抽了抽,啜泣着朝竹林的另一头走去。 见唐眷走人,江弦忙跟在她身后:“眷儿,你听我解释……” 唐眷不理他,只兀自垂泪,决绝地向前走着。 容宛有一个想法,可能唐眷并不是真正喜欢江弦,只是想攀上他的权势。唐家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若是能高嫁成远侯,对她来说也是极好的。 她这番做,是想告诉江弦她不愿做妾,必须要给她一个主位。 她与江弦青梅竹马,有这个资本这样做。 看见江弦跟在唐眷身后解释的背影,容宛放声大笑起来。 她笑得肆无忌惮,让江弦也听得清楚,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感受。 想必他狼狈极了。 她离开了竹林,走到佛堂,耳边又归回到一片寂静。 她决定还是跪在佛像前祈福。 磐音徐徐传来,让她的心情也宁静了些。她的祈福无非都是让自己摆脱这桩姻缘,让瑞珠与自己健康平安等等。 她不会为别人祈福。 祈福完毕,她站起身来,却惊愕地发现—— 她身边的蒲团上跪了裴渡,正闭上眼双手合十,模样虔诚得很。 他什么时候来的? 阳光洒了一点在门槛边上,一地金光滚落。窗外传来声声鸟鸣,寺钟敲响的声音显得格外悠长。 而裴渡低垂着鸦睫,口中似乎再说着什么。 他五官轮廓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