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冷笑一声:“要挟什么?要他手里的兵权吗?” 红珠顿了顿,被她噎住了。 对。 她奉贵妃之命,要的是裴渡手上的兵权。 容宛又不急不慢地续言道:“若是我死在这里呢?你们又拿什么要挟他?” 红珠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怎么回事?她不要命了? 她将菜刀横在脖子上,厉声道:“放我出去。不然我死在这里!” 第一,放她出去,计划失效。 第二,她死在这里,计划也失效。 在房间各处都安排了暗卫,但裴渡身手这样好,身边还有那么多番子,摸过来恐怕也杀不了他。 剑走偏锋,赌一把。 红珠扬了扬尖瘦的下巴:“好啊,死啊,你死在这里啊,看看有谁会来怜惜你。你死了,有没有想过掌印怎么办?” 掌印怎么办? 他为她交出兵权?又凭什么?兵权是他的,篓子是她捅出来的,他又凭什么因为自己而放弃兵权?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死了,有什么关系? 她看不得裴渡因为她交出兵权。既然信了红珠的话,她就应该承担后果。 死了就死了罢,她自己的错,自己承担。 她将刀横在脖颈处,却听见外头有响声。 一个男人猛然推开门,惊道:“宛儿!” 容宛瞳仁缩了缩。 江弦?他找到这里来了? 江弦打开门,身后跟着一帮人。 红珠当机立断立马抓住容宛,将腰间的刀横在她的脖颈处。 红珠本来就有功夫在身,速度极快,如鬼魅一般! 她阴森森道:“来者何人?” 一群人进了客栈,顿时谁也不敢上前来,变得拥挤无比。 江弦咬紧了牙,拔出腰间的刀来:“你又是何人?” 风在外头呼号着,能听见雨哗啦作响的声音。雨又大了些,放肆地敲打着窗。 红珠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红珠。” 他深吸一口气,厉声道:“把她放下!” 江弦的嗓子很哑,可以听得出他在颤抖,在害怕。 红珠笑得更放肆了:“若是我不放呢?” 江弦急得出了一身冷汗,颤着嗓子道:“你信不信……信不信本侯把你们杀了!” 红珠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会怕死?我们本就是死士,总要死的。但是她死了……一切就好办了。” 江弦急如火上浇油,急出了眼泪。 红珠又笑道:“本侯?你该不会是那个成远侯吧?” 江弦吃了一惊。 她笑了:“既然掌印迟迟不来,那这场戏演到这里也不错。” 江弦不明所以,如临大敌。 “我可以放了她,”红珠笑意更深,“但是——拿你的命来换。愿意吗?” 拿他的命来换…… 拿他的命来换。 他不愿、不愿! 他怕死啊! 江弦失声叫出来:“不要!” 红珠笑嘻嘻道:“你的命不值钱,掌印的才值钱。骗你的。原来你对容宛的喜欢,也只不过是这一点儿而已。” 江弦憋红了脸:“你说什么胡话!我明明那么喜欢宛儿,刚才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本侯一时慌张说错了!” 红珠笑出了眼泪,江弦心里不禁有些恼了。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