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声。 “是不是她家?” “没错,随国公府的老夫人,错不了,哎,她一大把年纪了,好容易把王氏给盼倒了,报了仇,可谁知竟出了这样的事……” “若传言是真的,那他们家怕是要被陛下抄家吧?” “谁说不是呢……” 老夫人转身走至两人面前: “两位夫人,请问你们方才说的是什么?” 那两人被抓了个正着,吓了一跳,互看一眼,急忙拿起团扇遮嘴。 半柱香之后,老夫人惨白着一张脸被人扶着上了马车。 “老夫人……”李婆子急道:“您别急,别听她们胡说八道,二爷不是那等糊涂人……” 一边说着,一边替她抚着心口。 老夫人闭了眼,久久没有言语,只紧紧握着她的手,手心里都是汗。 她想起方才那些人的话,又想起秀秀那张脸,那张她一直觉得熟悉的脸,牙齿打颤,她努力稳定了心神,冷声道: “回去。” 李婆子急忙点了头,扬声对车夫道:“走,快!”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从偏门进了府。 李婆子见老夫人面色实在不好,便道:“老夫人,还是先叫大夫来瞧一瞧……” “不必。”老夫人松开她的手,此刻她已经冷静下来,问守门的小厮: “你们二爷如今在哪儿?” 小厮答道:“如今在前院书房,老夫人要见二爷么?奴才叫人去喊……” “听着!”老夫人脸色铁青,冷声道:“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惊动你二爷,若有违者,仔细他的脑袋!” 下人们不知发生了何事,见老夫人如此动怒,急忙跪下,连连道是。 再抬头时,老夫人已经快步离开,瞧着方向……像是朝夫人的院里去? 想到老夫人方才的神情,众人顿感不妙,一个小厮起身道: “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通知二爷!” 说着,便不要命一般往前院跑。 - 却说秀秀正在屋内教崔茹编竹蝴蝶,崔茹今日编得有些慢,急得要哭,秀秀给她擦汗,轻声哄她: “先是这样,然后再把它翻过来……对,别急,你瞧,编得多好呀,我小时候学这个,可比你要慢多了……” 崔茹果然不哭了,睁着大眼睛看她。 秀秀点头,鬓边的一缕碎发落在脸颊上: “真的,不骗你,我当时就像这样……” 她拿两只拳头在眼角转动着,作假哭状: “我当时哭得可厉害了,爹爹和娘亲都笑我呢,茹儿可别学我。” 崔茹破涕为笑,扑到她身上去挠她痒痒。 两人正玩闹着,忽听外间传来急切的喊叫声: “老夫人!等二爷回来再进去吧老夫人——!” “滚开!” 只听一声铿锵有力的喝声,随即便见老夫人带着人进来。 “把茹儿抱走。” 老夫人吩咐罢,李婆子便上前来,将崔茹从秀秀怀里抱了去。 崔茹扭头一边回望秀秀一边伸手够她,李婆子只好哄道: “大姑娘,咱们先出去,老夫人和夫人有话要说,明儿咱们再来找她玩儿……” 好哄歹哄,总算将崔茹抱了出去。 屋内一片寂静,秀秀穿鞋下榻,“老夫人。” 老夫人拄着拐杖,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的脸,似是要将她看出一个洞来。 这样相似的面庞,她怎么就没想到…… 王馥郁……陈秀秀…… 恍惚之中,她们二人的脸渐渐在她眼前重合起来。 秀秀被她看得着实不自在,便问:“老夫人可是有事?” “……没事,只不过想验证一件事情。” 老夫人指尖泛白,对身后人道:“将她衣裳脱下来,我要看她的背。” “是。” 不过片刻的功夫,秀秀便已经被她身后的两个婆子按倒在榻上,其中一个婆子道: “夫人,老奴得罪。” 说着便双手使劲一扯,将她身上的衣裳扯下,只见她雪白的肩胛骨处,一个红色的心型胎记赫然出现在眼前。 老夫人一时脸色煞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