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容,又是改变身份,总算进入了那个公司,可到现在,连一点下手机会都没有。” 丁柔长出了一口气说:“其实要是在我看来,这件事也就算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何必还这么执着?我们彼此都不交集,各过各的日子,干嘛还纠结以往那件事不放呢?” 云馨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谁又不是世界警察,有义务维护世界和平,既然得去招惹恐怖组织,还不如知难而退,回国好好过日子,根本没必要再揪着那个年深日久的仇恨不放吗。 “可大姐和老三不干呐,好像她们俩个人的毕生任务就是复仇,非要把那个毕越弄死才甘心……” 丁柔叹了口气,说:“其实我还真挺羡慕你的,为了爱情去付出,哪怕是做出再荒唐的事也值得。 “相反为了仇恨,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至少你还能得到云馨,而我们就算是杀了毕越,我们又能得到什么?什么也没有,可能真正成功的那一天,我们可能比现在还要失落。” 关景哲一直很认真的听着,现在突然又笑了:“我觉得也没什么。 “至少你们有个目标吧? “人这一辈子怕的不就是碌碌无为,为了活着而活着吗? “尽管这个目标是仇恨打造的,但为了它你们至少能来到法国,至少你们做了很多普通人做不出来的事。 “有人说过程最美丽,而不是结果。你们就是在享受美丽的过程,千万别在乎结果怎么样。 “或许将来,你会庆幸你们做过这么疯狂的事,而这件事足以让你们回味一生。” 丁柔笑了:“你讲的,还是蛮有诗意的嘛。过程最美丽?可惜我们三个谁要在意过程了?谁不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连去看看身边风景的心情都没有!” 她摇了摇头:“其实有时候,我倒是很感激那场劫难,如果不是毕越害惨了我们,劫走了那么多脏钱,我们可能也得那些做罪多端的大佬一样,要么吃枪子,要么一辈子铁窗为伴——或许这是我师父在暗中保护我们吧?可能也是也是她老人家在点化我们,让我们知道,该放手时就该放手,千万不能太执着!” 关景哲点头:“或许真正能传下你师父衣钵的人就只有你了,看得出来,你还蛮有佛性的吗。” “你这是在取笑我吗?”丁柔笑了:“我一个修练媚骨的狐妖又有几分佛性了?佛祖嫌我脏还来不及呢。” 两人正在闲聊,这时路边停下来一台红色的越野车,从车里下来了两男两女,各在山谷通幽处找好了位置,支上了画架。 丁柔看着远处那四个忙忙碌碌的人,不禁有些好奇:“他们应该是画画的吧?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关景哲最近这一段时间为了云馨,也少跟外界接触,见了生人倒也蛮感兴趣:“好,咱们过去看看。” 关景哲推着云馨,和丁柔一起慢慢的走近了那四个人,发现除了那四个作画的人当中,还有一个亚裔女孩。 而那个女孩在看见他们的时候,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把目光停留在了轮椅上的云馨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惊讶。 云馨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心里立刻变得五味杂陈了。 原来这个女孩不是别人,竟然是小何晴的母亲楚艳——而当初,楚艳就是通过云馨才来到巴黎的。 看见了故人,云馨先是惊喜,然后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