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琦刚刚盘膝入定,进入冥想状态,手机铃声就响了。 程冬琦在脑海中才踏出一步,又忙不迭地收了回来,立刻睁开了双眼。 阿什米塔当然也被这铃声牵扯到了现实世界,她对程冬琦埋怨道:“我的乖乖好徒儿,为师已经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练功的时候不可以有外物打扰,更不能开手机!你怎么到现在还没记住啊?难道你不怕一招不慎,咱们俩都走火入魔吗?” 阿什米塔自从传授程冬琦瑜伽功以后,一直都是以师傅自居,对她说话的态度也变了,总像个贫嘴的大妈,一开口就是这不行那不行的。 程冬琦倒是很能顺应她的虚荣心,装的特别像“乖乖好徒儿”,低眉顺眼的听她的指示。 今天当然也一样,笑嘻嘻的说:“是,师父大人,咱错了还不行啊。不过今天我这有事,不得不开手机。” “什么事啊?”阿什米塔很好奇:“不会是你答应那个夏尔的约会了吧?” 那个夏尔是个法国男生,长得圆圆滚滚的,却总是自诩浪漫,对程冬琦穷追不舍,动不动还手捧着鲜花对着程冬琦背诵:“我寻求爱,因为它带来了欣喜若狂之情——欣喜若狂使人如此心醉神迷,我常常愿意牺牲我的全部余生来换取几小时这样的欢乐。我寻求爱,其次是因为它能解除寂寞——那种可怕的寂寞,如同一个人毛发悚然地从这世界的边缘探望令人战栗的死气沉沉的无底深渊……”往往弄得程冬琦浑身上下毛骨悚然,鸡皮疙瘩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你胡说什么呢?”程冬琦拿起了手机,哑然失笑:“我再怎么着,也不会跟那种人在一起啊?天天给我背诗背散文,你不怕我让他给肉麻死啊?” “那就是伊赫桑了?他那么有钱,我不信你一点儿都没动心。”阿什米塔说的伊赫桑是阿联酋一位酋长的儿子,现在身家就有上百亿之多。他也是程冬琦的追求者之一,没事就想着怎么用钱来砸晕程冬琦,大钻戒,百万豪车之类的通通成了他给程冬琦的礼物,不过程冬琦对此从来都不屑一顾。 “拜托,人家阿联酋的法律,允许男人娶四个老婆。我闲的呀?跑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跟别的女人伺候一个男人,再和人家玩宫斗?” 程冬琦看清楚来电是洛根教授,表情上略有失望:“他有再多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缺钱,够花就行了。为了那些对我毫无意义的金钱,去出卖我的青春,我有毛病啊我?” “那你有什么事儿?”阿什米塔特喜欢刨根问底,“你跟为师说说,我帮你参考参考,怎么样?” 程冬琦对那个同样一肚子花花肠子的风流老教授很不感冒,随手就按了拒接键,抬起头问阿什米塔:“你相信预感吗?” “预感?”阿什米塔被程冬琦给问愣了:“我为什么要相信预感?那种东西是虚幻的好吗?我相信它,那我不成了神经病了?” “我相信。”没想到程冬琦却点头说:“我一直在相信,而且我的预感还很灵验。” “你相信预感,而且你的预感还很灵验?” 阿什米塔搞不懂程冬琦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她睁大了本来就大得离谱的眼睛问:“你不会说,你是个巫婆吧?你会算命,而且什么都能算得到?” “差不多吧。”程冬琦很认真的说。 “什么呀?”阿什米塔被她给逗笑了:“开玩笑也没有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