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蹙着眉摇头:“我没事。” 但她现在后怕也是真,周培有一句话说的对,她这番冲动,说不定真的会连累了谢家。 秦可思绪万千,现在只想尽快回去,还想尽快见到大表哥。 “追夜,大表哥现在在哪儿能知道吗?” “属下不知,姑娘要去找主子?” 秦可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回去吧,我这样乱窜,说不定会和他错过也不一定。” “是。” 等回了宅院,小院子里的丫鬟来报:“乌嬷嬷也还没回来,姑娘可要现在用膳?” “我没胃口,等一会儿吧。”秦可蔫蔫的进了里屋,杏桃也要进去,被清莲拉住了。 “我没在姑娘身边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太子,你一一跟我说一遍。”清莲问杏桃。 杏桃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点点头:“好姐姐,咱们去那边慢慢说。” 秦可进屋后便有气无力的瘫在塌上,还将那把匕首取出来细细观察,她想到上辈子和周培的一些事。 当时她年少不懂事,周培在她面前装的如翩翩君子一般,还救过她两回。 现在想来,她好歹也是谢家姑娘,出门时,暗地里大表哥肯定会安排人护着,周培却怎么那么巧出现在她面前?再对比如今,怕不是早就有所谋划,故意设计。 秦可心中一阵反胃,当初想不明白的很多事现在都已经逐渐清晰,周培刻意接近,加上她当时和二表哥的谣言,促使了后来的那桩婚事,大婚当日的意外猝不及防,谢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得而知,但只有一点是她如今能够确定的。 那就是,周培刻意接近,心思不纯,他到底想对谢家做什么? - 江南城的一个小小宅院内,经过一日一夜,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宅院虽小,里面人却多,产婆、丫鬟、大夫,人人步履匆忙却又有条不紊,云停生皱着眉头站在院子中,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打开,走出一个身影。 竟是乌嬷嬷。 乌嬷嬷见了云停生,立刻下跪:“公子对老身大恩,请受老身一拜。” “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云停生将她扶起:“行医救命本就是我的职责,更何况阿绿姑娘也算是我的旧相识,应该的……”云停生说到“旧相识”时,神情稍有凝滞,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乌嬷嬷叹气:“若不是公子医术精湛,想必昨夜,就是一尸两命。” 云停生也皱眉:“我先前替阿绿姑娘诊脉时,分明脉象平和,却不知为何突然胎动,像是受了大刺激。大娘,阿绿姑娘的夫君,怎么还没有回来?” 乌嬷嬷眼神躲闪,良久,终于叹了口气:“他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这是为何?!阿绿姑娘不是说他去了西北做生意,月底便归?”云停生大惊。 “此话老身一直藏在心底里,一直没敢说。其实他的最后一封家书上写的是年初便归,可这半年都未归来,西北再无半点儿消息,老身悄悄打探过,听晚归的商队说,有一回商道上遇到了山贼,怕是……凶多吉少。” 云停生眉头皱的极深:“难怪我替她诊脉,一月比一月心绪淤结……不知昨日胎动,是不是和此事有关。” 乌嬷嬷擦了擦泪:“我平日还有差事在身,不能来及时照看,这是一点积蓄,老身恳求公子,在此处再多停留些时日,待我家儿媳身子康健再离开可好?”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