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下意识的偏头,就对上了一双好看的凤眸。 那眼神目光幽幽,在她身边从上到下的俯视,似乎已经看了许久,眼神中是温柔和餍足。 “还早,再睡会儿。” 是大表哥低沉的声音,瞬间就让她清醒了过来。 昨晚的回忆漫上脑海,她泡了温泉,晕乎乎的,大表哥替她擦了发,再然后…… 两人同塌而眠。 不好意思的羞涩漫上心头,秦可缩了半张小脸进被窝,这才发现她的小衣还没回来,顿时整个人都有些烫,再然后,原本在外头的另外半张小脸也缩了进去。 头顶传来谢曜低低的笑声 。 “别闷坏了。”他去扯她的被褥,秦可拉着不让他扯,但很快呼吸不过来,还是轻而易举被谢曜的力量压制。 她雪白的小脸重见天日,不同的是谢曜的脸庞更近了一些。 “别担心,我什么也没做。” 这样带着旖.旎的话语用秦可最喜欢的声音说出来,她心口立刻酥酥麻麻一片,歪了歪脑袋,略带羞赫的嗯了一声。接着小动作催他起身:“你、你去帮我找衣服。” 谢曜翻身下床,开始穿衣穿靴。 他动作不急不缓,视线还一直看着床上的小姑娘,秦可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眼神,裹着被子滚了一圈,把自己滚成了一个粽子,背对着他不肯让看了。 谢曜笑了两声,到底给了她一些私密的空间。 出门声响起,秦可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谢曜没来,倒是那妇人送来了崭新的衣裙。 “有劳您了。” 秦可向她道谢,那妇人笑的客气:“姑娘换好衣服,我来替您梳发吧,就梳一个咱们塞北最流行的发髻,可好?” 秦可还没试过这样的打扮,笑了笑应了声好,很快换好了衣,坐在了窗前。 这屋子没有镜子,她便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在梳头发时,那妇人手撩开她的发时,手明显顿了顿。 “怎么了吗?”秦可问。 “没什么。”那妇人笑得颇为意味深长,眼神中也带了一丝艳羡,不过很快,便将发髻挽好,替她插上了原本那只芙蓉花钿。 秦可走了出门,早膳摆在了院中。 谢曜一袭长袍,也换下了昨日的战衣。 他视线在小姑娘脸上顿了顿,秦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新发髻:“好看吗?说是塞北流行的装扮呢。” 谢曜目光明亮,“好看。” 视线微微下移,又很快别开了目光。 秦可毫无所查,她饥肠辘辘,早已被面前的早餐吸引,不同于北方顿顿相同的馒头稀饭,而是换上了京城的油条酪浆,秦可胃口大开。 谢曜也有些饿了,两人在山庄用了一顿满足的早膳。 再然后,就该告别此处了。 临走前,那妇人笑着递给秦可一盒胭脂,说是路上用得着,秦可疑惑,谢曜却替她接过道了谢,这才带着秦可重新上了马。 在回去的路上,秦可忽然道:“一会儿,你又要回前线了对吗?” “嗯。” “这次还会十日就回来一次吗?” 谢曜:“尽量。” “不回来也没关系……只要让追夜和我说一声,我能理解的,我也想让你早些打胜仗。” 谢曜低头看她,微微扬唇:“最迟二月,一切尘埃落定。” 二月? 秦可算了算日子,“那也很快了。” 谢曜笑:“是。” 马匹渐渐加速,秦可习惯性的揽住她的腰。 在马儿快进城时,谢曜忽然停了下来,秦可不解,然后谢曜从怀里取出了临走前妇人送她的那盒胭脂,用指腹沾了一些,对秦可道:“闭上眼睛。” 秦可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乖乖照办。然后就感觉到脖颈处似乎被点了点,转瞬即逝。 “好了。” 秦可下意识的想去摸,却被谢曜捉住了指尖,他摇头:“不可。” 秦可只好忍住好奇,放下了手。 谢曜将人送回了巡抚府邸,在府门口告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