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太长,森鸥外差点忘了。 在那间诊所里,福泽谕吉也会在结束保镖任务的夜晚拎着江户川乱步离开,到那个时候诊所里只有他和鹰无彼岸。 爱丽丝是他的异能,偶尔还会有一两个伤患吧。 他们的的确确经历过那么一段只有彼此的时间。 森鸥外从战场上下来后,发觉这条路和自己的想法并不符合所以果断退伍了,他可能既当不好医生也不适合军队,家里的人不理解他,曾经的少爷还真是不太适应孤身一个人的生活。 一直到鹰无彼岸的出现。 鹰无彼岸瘸着腿都能蹦来蹦去的给他当助手。 森鸥外一开始看着不肯拄拐杖在那里蹦的鹰无彼岸笑了很长时间,怎么看他怎么像个袋鼠。 执着的蹦来蹦去的鹰无彼岸终于遭受了惨剧他出门买东西的时候掉进了河沟,还是被江户川乱步和福泽谕吉捞上来的。 那是鹰无彼岸不忍回首的黑历史。 鹰无彼岸肯定是在河沟里扑腾了挺长时间,他回来就开始发烧,骨折情况也恶化了。 鹰无彼岸对休息的地方没有半点讲究,好养的他听森鸥外的去睡觉休息,转头却被森鸥外从解剖床拉了回来。 福泽谕吉都用谴责的目光看他好几回了,可真不是森鸥外虐待鹰无彼岸,那是他自己非得选的觉得不会碍事的地方。 森鸥外无奈的看着面色不解的少年:你去睡我的床,都发烧了。 那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鹰无彼岸小的时候神色总是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让人不忍心反驳他。 森鸥外后来知道鹰无彼岸是真的觉得没区别,只要能让他安心哪里都一样。 森鸥外:不行,我今晚要熬夜整理病历,你去给我睡床。 森鸥外不得不拿出命令的语气。 可是您有点洁癖吧?鹰无彼岸看似体贴的理由层出不穷,就是不知道就坡下驴,而且还有爱丽丝。 森鸥外为鹰无彼岸的执着叹息,在爱丽丝谴责的目光里把她收了回去。 鹰无彼岸几乎是被不耐烦起来的森鸥外摁到床上去的:彼岸君,除了上厕所别让我看到你明天早上八点之前下来。 那早餐 森鸥外自信满满:我弄。 鹰无彼岸: 森鸥外突然回忆起他根本就没有厨艺。 在少年怀疑的目光里,他面不改色的抽出椅子,在卧室里的桌子前继续工作。 所谓大人的底气就是不行也不能认输。 桌子就在卧室的另一边,灯照不到鹰无彼岸,森鸥外也没什么声音,但是鹰无彼岸骨折的地方又麻又热,哪怕吃了退烧药也睡不着。 三十分钟后,森鸥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身后的灼热目光了。 他站起身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眼睛在那里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直视他的鹰无彼岸。 医生伸出手,鹰无彼岸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森鸥外一把从枕头底下把他昨晚忘在这里的病历抽走,同时另一只手摸摸头,然后把被拉起来盖住鹰无彼岸的头。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像极了他对付某些闹事的病患,不过那是微笑着把手术刀横人家脖颈上去了。 被被子盖住的鹰无彼岸: 听着森鸥外重新回到桌子前的声音,鹰无彼岸一动未动。 他真的很能忍耐,正常人几分钟就憋不住了,他硬是一直没动静,直到森鸥外几个小时后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直判断着森鸥外的呼吸数数的鹰无彼岸从被子里探出头,发现森鸥外真的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找到一个毯子,去给森鸥外披上。 盖完毯子的鹰无彼岸没回去,他借着台风的光看了年轻俊秀的医生一会儿。 其实主要是看森鸥外垂下来的头发的呆毛。 就额前那一缕,不管怎么梳的整齐都会桀骜不驯的鹤立鸡群出来。 鹰无彼岸好奇很久了。 少年像是做贼一样仔细确认了自己目前的收养者真的睡的很熟,然后伸出手,去戳了戳那缕呆毛。 果然还是桀骜不驯的弹了回来。 鹰无彼岸低下头,认真的再次戳了下去。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离森鸥外太近了,近到呼吸都吞吐在医生的耳边。 因为各种刺杀事件导致神经极其敏锐的森鸥外瞬间睁开眼睛鹰无彼岸应该庆幸他手边没有手术刀他猛地坐了起来。 随着碰的一声,森鸥外的头和鹰无彼岸的脸,更准确来说是鼻子,做了一次亲密接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