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景的怒斥让陈军的心里感觉十分不舒服,但是,面上又不敢表露出来。 “陈军没有诬陷她,只是,当时的事情有些奇怪,陈军也只是提出了疑问。” “让你说话了吗? 这里有你什么事儿? 蔡珍珠,我还没有说你呢,你擅离职守,谁给你的权利?” 孙新景瞪着蔡珍珠,脸色有些差。 “我和江大柱换的工,江大柱在给我打扫猪圈。” 蔡珍珠有些委屈的看着孙新景。 “你们跟我打招呼了吗? 我同意了吗?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是你们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无组织无纪律,你们还有理了?” 蔡珍珠被孙新景骂的眼泪含在眼圈,要掉不掉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别在我面前哭,没有人愿意看你那副尿唧唧的模样。” 孙新景看着蔡珍珠的模样十分厌烦。 “大队长,说我的事呢,你说她干什么?” 陈军看见蔡珍珠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 “她犯错误,我说不得? 不是,陈军,我说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叉什么嘴? 你的事情解释清楚了吗,你就去心疼别人。 陈军,你还真是一个是非不分,见色忘义的东西,我说她两句你受不了,那你随意的毁坏别人的人格,恶意诬陷他人你怎么不说?” “怎么回事儿? 大家都在等着记数,你们吵吵什么玩意儿?” 村支书孙景桂走过来皱着眉头看着孙新景一行人。 “爹,美妞没回来。” “怎么回事?” “你说。” 孙新景推了推徐东。 徐东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孙景桂一言不发的把事情听完,面无表情的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陈军的问题性质严重,明天早上开大会研究他的品质问题,讨论讨论他是否还有资格去深造,我们送出去的人一定要品质优秀,不能再犯郝冬那样的错误。 同时,讨论讨论像他这样的人适合不适合留在上河村,如果大多数村民不同意他留在上河村,那就让他该上哪上哪去,我们上河村不留人。” 孙景桂的话吓得陈军脸色煞白,两腿直抖,两眼发直。 如果他不能去工农兵大学那么他的前途就完了,要是上河村不留人,他就等于是被赶出村的,这样的人别说回城,就是农村都没有他落脚的地方。 这会儿,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已经上了别人床的女人,真的值得吗? 村支书的声音不大,脸色也看不出来愤怒,可是,他的话却让知青们的心猛跳。 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有的甚至直接低下头,就害怕村支书看见他们,也找一找他们的麻烦。 这会儿,他们真实的感受到了村支书一家是如何宠溺林蝶衣的,看来,林蝶衣是真的惹不得。 蔡珍珠的脸色有些泛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孙景桂会这么干脆利落的解决问题,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做,那以后还有谁会帮她? 还有谁会真心对她? 恐怕不但没有人帮她,她还会被人彻底孤立。 以后,她在上河村的日子会更难过。 “蔡珍珠擅离职守,而且不和组织说一声,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需要批评教育,回去写书面检讨,明天早上开大会之前交上来,认识一定要深刻,不深刻要重新写。 还有既然她不喜欢放羊割猪草这样轻松的活儿那就别干了,从明天起,蔡珍珠去南大壕干活儿。” 蔡珍珠有些微微的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她终于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村支书一出手就这么狠,南大壕的活儿,她能干得了吗? 干那里的活儿,会扒掉她一层皮。 “问问谁和蔡珍珠换的工。” 林蝶衣大姨夫看着孙新景,“不管是谁,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人都需要批评教育,和蔡珍珠一样,需要写书面检讨,去南大壕干活儿,还有,他既然不喜欢采蘑菇,那就不用给他分蘑菇,今天也不用记工分。” “是,我知道是谁,是江大柱。” “不管是谁都一样的处理。” “是。” “行了,赶紧的,大家伙都等着呢。” 村支书背着手走了,知青们的小心脏却有些微微的颤斗,真不愧是村支书,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这么吓人。 蘑菇记数不仅要数量还要分品种,一般情况下,普通常见的蘑菇只要采够三麻袋就有八个工分可拿,能采够四麻袋的记九个工分,如果再有多的就记十个工分。 生产队也不常上山采蘑菇,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