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慢慢变色的银针, 转身朝萧染道:“禀陛下, 茶叶里的确有毒。” 萧染看向站在一旁的梁君,厉声斥责, “你出于嫉妒, 着内侍下毒害死马乐,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 臣冤枉啊!”梁君跪在地上连连摇头, “这茶叶是吕贵君刚送给臣的,不信您将臣的内侍叫出来询问。” 萧染冷声道:“你那内侍死不承认,甚至同你一样攀咬贵君, 已经被当场处死了。” 梁君抽了口凉气,跌坐在地上, 张着嘴眼泪落下来,他眼里含泪,哭道:“皇上您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呢!” “臣今日去承乾宫, 是他吕墨假意同我交心,将他准备利用一位贵人谋害马乐的计划全盘告诉于臣,后来又故意用茶叶羞辱于我,他铁定是料到了我会心生怨恨派人去通知马乐,让他对身边人做出防范,我也果真是这么做的,这才被他钻了空子。” 梁君说道:“马乐在宫里最能威胁到的人是他吕墨,我为何平白无故要害他!” “因为嫉妒。”青衣在旁说道:“正是嫉妒,让你对马乐心存怨恨,先避子药,再是毒茶叶。梁妃,谋害当朝贤妃,这事饶是梁国公都保不了你。” 听到避子药,梁君脸色当时就变了,心道知道这事的只有吕墨,定然是他说出去的,他这不只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送进宫的儿子因为品行问题害人性命,这事传出去后影响的可就是整个梁国公府,以后他梁家的儿郎要如何见人?他家里的弟弟该怎么说亲? 可现在种种于他不利的证据都摆在眼前,让梁君无从辩解,他明知是吕墨害他,却又拿不出任何证据。 梁君被萧染除去妃位,贬为答应。 在拉下去关入内狱时,梁君崩溃的朝承乾宫的方向嘶吼挣扎,“吕墨,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娘不会任由你如此害我的!” 等梁君被拉下去后,萧染询问青衣,“马家可来人吗?” 青衣回道:“马家夫妇听说儿子没了的时候齐齐晕了过去,刚醒来就奔宫里来了,现在差不多该到了。” 这边青衣话音刚落,那边就有内侍说马大人携夫郎求见。 萧染点头,示意内侍将两人引进来。 跪在地上痛哭的丫丫一瞧见两位老主子,立马爬起来跑过去,哭的泣不成声,说:“主子主君,公子……没了。” “没、没了?”马主君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晕过去,被一旁的马春及时扶住。 “当真没了啊……”马春依旧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进宫前她还抱有一丝幻想,如今瞧见萧染坐在椅子上面色冷峻闭眸不语,顿时觉得整颗心都空了。 马家夫妇两人被引入内殿,脸色灰白嘴唇青紫的马乐就躺在床上。 马主君踉跄着跑到床前,颤抖着去拉马乐冰凉的,哭的肝肠寸断,“我的儿啊!” “你前些时日可还答应我说你会照顾好自己,如今怎么就躺在这里了?”马主君抱住已经没有任何呼吸的马乐痛哭,“你这可要爹爹怎么活啊!” 马春呆愣的站在床边,不上前也不退后,就楞楞的看着马乐,看 着自己从小就乖巧懂事的儿子,觉得整颗心被人一下子掏空了,腿肚子一软,竟然跌坐在地上。 丫丫脸上的泪水抹都抹不干净,跑过去扶马春,“主子。” “告、告诉我,公子是怎么死的?”马春抓住丫丫的胳膊,“一五一十的说。” “公子说口渴,我就去让人备茶,”丫丫哭道:“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公子已经窍流血倒在了地上,他面前的茶几上就摆着不知道谁送来的茶。” “当时整个水絮宫里唯一的外人就是梁妃的贴身内侍。皇上得了消息过来,侍卫长把那内侍抓起来,他却说自己是来通风报信的,说吕贵君打算着一位贵人在公子的吃食里下毒。” 丫丫抽噎着说道:“他说吕贵君要害主子,却拿不出证据。最后侍卫长派人去搜梁君的寝宫,搜出了毒茶叶。梁妃也说是吕墨要害他,现在梁妃已经被皇上关进内狱了。” 马春坐在地上,眼睛空洞的看着痛哭的夫郎跟没了呼吸的儿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她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双攥拳垂在身侧,胸脯剧烈起伏。 好你的吕墨,枉我多年来给你吕家辛辛苦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