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人一旦睡过去,是很难叫醒的。□□白城还是做得小心心,好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荣白城看着陈幼雪身体都陷在床里,睡颜也很安稳,没有不舒服,才把灯关掉。 荣白城没有出去,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眼睛慢慢适应过黑暗后,他已经可以在漆黑中看清陈幼雪的轮廓。 少女滚烫的一颗真心,炙烤着荣白城,荣白城的心在欲.望和理智中来回拉扯。 他不敢在灯光下看陈幼雪,好像那样会亵渎了她。 黑暗中,荣白城闭上了眼睛。 良久,荣白城起身,走出房间。他拨通了金秘书的电话,这位几乎24小时都在为他工作着的金秘书,第一次没有接电话。 事实上,金秘书就在荣白城楼下。 他的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随意放在床头柜子上。 从沙发到卧室,地板上布满男人的雪白衬衫,女人的鲜红长裙。 一路到床边,物件越来越小,越来越贴身。 女人的内.衣散落在床头,两人结束了一阵亲吻,女人一头金色长发铺满枕头,她笑着问:“怎么不接电话?” 金秘书是一张温和的脸,即使在做如此激烈的事情,他也是温文尔雅的。他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接续吻她。 女人以为是她魅力足够大,让这个平时眼里只有工作的男人,连电话都不接。 . 荣白城放下手机,走到阳台处,点燃了一根烟。 从落地窗向外看,万千灯火,人间繁华。 荣白城少年时期,从不吸烟,即使身边人都是烟不离身的烟鬼。 成为荣家家主后,更是严苛自律,只有两次意外。 一次是陈幼雪离家上大学和他闹别扭,一次是这小姑娘借着酒劲儿说非他不嫁。 荣白城当然知道,烟吸多了,是要上瘾的。 可是上瘾的源头,并非烟,而是她。 荣白城一夜未睡。 . 第二天一早,陈幼雪只觉得头痛欲裂。她酒量一向不好,又因为和她喝酒的是荣白城,陈幼雪更加放心,有点“不醉不休”的意思。 陈幼雪坐起来,敲了敲自己的头。 她记得昨晚和荣白城喝酒了,最开始是祝福她比赛晋级,她记得。 荣白城误会她谈恋爱,还把李嘉昊当成她男朋友调查一番,她也记得。 后面她记得还和荣白城聊了会儿,但是具体说的是什么,陈幼雪拍拍自己的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陈幼雪正在这想昨晚到底和荣白城说了什么,门被打开,进来的是荣白城。 陈幼雪还以为荣白城早已离开,瞪着大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荣白城。 荣白城走到床边,像以前一样摸了摸陈幼雪的头发,问道:“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幼雪觉得荣白城的站位离她很近。从前荣白城即使是在她床边,也会刻意离开一点距离的。 陈幼雪点点头,手还在揉着太阳穴。 “头疼?”荣白城问。 陈幼雪轻声说:“有点。” 陈幼雪以为荣白城会让自己不要再喝酒了,可是荣白城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让陈幼雪躺下。 陈幼雪依言躺下,荣白城坐在陈幼雪床边,陈幼雪感觉到床都轻轻陷了一下。 她摸了摸额头,确定自己没有发烧;又掐了胳膊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荣白城竟然坐在了她的床上!他不避嫌了吗? 陈幼雪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环顾四周,越来越觉得这间房间不像客卧,倒像主卧,陈幼雪问:“我住的是你的房间?” 荣白城双手按住陈幼雪的太阳穴,轻轻地按着,说:“嗯。” “那你呢?”陈幼雪心中无比震惊,难道荣白城昨晚也在这?不可能不可能,荣白城那么“封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她一起睡。 陈幼雪心中急需一个答案,可是荣白城却问:“是这儿疼吗?” 陈有许感觉不到荣白城按了哪里,随口说:“是。” 荣白城给陈幼雪揉太阳穴和额头,陈幼雪内心始终觉得不对劲儿,但是没找到机会再问。 吃早餐的时候,荣白城问陈幼雪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公司。 寒假时荣白城也提过一次,陈幼雪那时候要去找合适的布料,没有答应,最近一周,陈幼雪没有比赛,确实有时间。 陈幼雪好奇:“你以前不是特别不喜欢别人知道我?” 荣白城反问:“我有吗?” 陈幼雪狠狠点头:“有,特别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