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斐于是让他闭上眼睛。 他虽然不太乐意,但也乖乖答应了。 他没有在她换上婚纱的过程中,偷偷睁开眼睛偷看,他信守对她的承诺。 直到庄斐开口问他。 “好看吗?” 鱼尾设计极致地修饰着她的身材曲线,抹胸设计追求着至简而精致,背后的少女结设计却又不失俏皮可爱。 陈瑜清喉头滚了滚,如实道:“我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了。” 庄斐意外发现拖地鱼尾处有一处刺绣,绣的是一条比目鱼和一只橘猫,图案很小,不仔细看是看不着的,但执针的人绣工很了得,绣得栩栩逼真。 “这个是你绣的?” 陈瑜清坐在地上,仰头看她。 长腿一条屈起,一条伸得平直,脑袋点了点,很低调,如他这个人一般。 庄斐有些心酸,成品能达到这样的效果的话,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头吧。 他说的手被针戳破了很多次,应该就是在学刺绣的时候发生的吧。 庄斐侧身跪坐在他面前,拉过他的手,摊开他的掌心。他的掌心纹路很深,生命线很长,指和掌的交替处长着厚厚的茧。 她细软的指腹一根根刮过他的手指,刮过茧处,指腹带来短暂的粗砺感。 但...... 她没看到他手上那些被针戳破无数次的针孔痂,可能是已经痊愈了。 “手还疼吗?” 陈瑜清先愣了一下,然后拖着调子:“疼。” “辛苦了,辛苦了。” 庄斐心疼地抱了抱他。 他的脑袋被安置在她柔软的胸前,他嗅到春日里百花盛开的气息,在玫瑰园里。 想想,可能又觉得这安慰的程度不太够,庄斐便又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浅浅地亲吻了一下。 真的很浅,一触即离。 “奖励。” 陈瑜清脑袋微仰,眉毛微提,他看着她,目光直直:“庄斐,这样的奖励不太够。” 他说完,扣着她的腰推向自己,他咬住她的唇,将十年的爱意深吻到底。 不,这是第十一年了。 ...... 绵长的吻毕,庄斐的心脏仍跳动得无比剧烈,他每一次带给她的体验,从五官到心理都深刻得不得了。 他的存在感太强了。 从来不是他说的他没什么存在感。 他的每一丝每一缕气息,都强势入侵到她的五脏六腑,深刻融入骨子里的,便不可能再被遗忘。 庄斐慢慢平复下来,她又有些羞涩:“那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穿这个。”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陈瑜清问。 “你婚纱都缝制好了。”庄斐害羞地舔了舔唇边:“那不是随时都能结的事儿吗?” “现在不行。” 陈瑜清摇头。 庄斐有点不高兴:“?” 他不是恋爱脑吗? 恋爱脑怎么可以拒绝她?? 陈瑜清很快解释说,他查过相关的习俗礼仪了,结婚的时候至少要准备三套衣服。 出门时穿的秀禾服。 举行仪式时穿的婚纱。 还有宴席时的敬酒服。 他才准备了一套婚纱,那是因为他着急着向她求婚,所以,迫不及待地向她展示。 但结婚,他得准备充分。 庄斐心疼他:“其他的服装买吧。” “庄斐。”陈瑜清嘴角抿着笑,声音清淡:“我现在是个熟手了。” 他带了点儿小小的得意与炫耀。 如孩童般。 这世上,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了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庄斐自是十分乐意的,她也不再阻拦,只是再三叮嘱他要量力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