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轻皱,有些担忧。 青阳自小就是受不得冤枉的性子,一旦被冤枉,她就会觉得委屈难过。 寇元嘉…… 若真如他所想,这次寇元嘉行事,定然会十分委屈她。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酸。 青阳现在不知道该有多难过,可是…… 寇元青阖上双眼,站住不动,好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 “陛下。”常信悄然进殿,恭敬的说,“梁安已经去了。” “你说我这么做……”寇元青心中犹疑,轻声开口,可只几个字后,他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论如何,这件事他都必须要做。 青阳…… 她若要怨,便怨吧。 “虞家的动作太慢了,去帮他们一把。”寇元青轻声吩咐。 角落里传来一声暗哑的是,一道灰影出来跪下领命,然后消失不见。 常信深深垂头,只当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 “太后那里注意一下。”寇元青又吩咐。 太后小户出身,却能被先帝宠了十几年,要说容色出众,先帝晚期,比她美的,比她年轻的比比皆是,可养大孩子,成了太后的,却只有她。 这个女人,聪明,毒辣,果断,关键时刻还能狠得下心。所以他有时候都会忍不住疑惑,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养出寇元嘉和寇珑珍那两个孩子的。 一个任性自我,一个骄纵单蠢。 那个女人这些年有多盼着寇元嘉有子嗣他都是知道的,寇元青不由担心太后会迁怒青阳。 宫门处,梁安带着须发皆白的老太医翻身上马,一路疾驰。 抱着药箱的老太医轻轻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一遇到荣王妃,就没好事,可怜他这把老骨头呦。 往日繁华的称心坊被王府侍卫团团围住,看热闹的人远远站着,交头接耳很快就知道了里面发生的事情。 顿时哗然。 有人不信,有人坚信,还有人迟疑不决。 倒是有不少有闲心的人真的守在了这里,想等个结果出来。 坊内气氛凝滞,一众被请到内侍的夫人们没有乱动,隐约间还能听到荣王和他那个情人的声音—— “王爷,是我不小心,与王妃无关。”内室舒宜真无力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店内分外清晰。 声音中的不安担忧也被听得真真切切。 “宜真,不好好歇着,别急着说话。”寇元嘉柔声安慰。 舒宜真咳了两声,还要再说,却被制止。 “大夫,宜真身体如何样?”寇元嘉担忧的问。 声音轻和,哪里还有刚刚对着季雁来时的冷漠。 哪怕是对着个外人,他都…… 季雁来闭眼,抬起手臂轻扶额角,只觉满心疲惫。 有人悄悄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见她如此,心中不由觉得可怜。 相比外人,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各家的正室夫人,大都见多了家中各怀心思的妾室,在这件事上,倒是更偏向季雁来。 去掉那些恩恩怨怨,只一点,季雁来不是鲁莽的人,便是不喜舒宜真,也不至于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可无奈,男人的眼睛在面对心上人的时候,都是被糊住的。 她们纵使心有猜测,可没有证据,便也只好噤口不言。 那情.人的声音柔婉多情,这会儿再加上虚弱,便更惹人怜惜,这样的女子,最能引得男人爱怜,她们心下暗叹一口气,只觉荣王妃这次,怕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可怜,可叹。 “孩子,是保不住了。”从二楼下来那样高的台阶滚下来,任谁也保不住这孩子,大夫战战兢兢的说,从刚才听到外面两人争执他就不敢吱声。 若是可以,他根本不想来诊治,他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没事来掺和荣王府的事情。 “我的孩子……”舒宜真哀泣一声,骤然没了声息。 “宜真,宜真?”寇元嘉着急的唤了两声,又叫了大夫去看,得知是哀痛过甚晕倒,才算松了口气。 外面一阵热闹声,门猛地被推开。 侍卫匆匆进来,说,“王妃,不好了,接刑部官员过来的马受了惊,那人晕过去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