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可怜可怜我,嗯?”寇元青凑了过去,跟她咬着耳朵低低道。 季雁来脸烫的厉害,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闻言下意识反驳,“才,才不要。” 她的腰现在还酸着呢。 怪不得这人昨晚横冲直撞的,原来…… 她走神了片刻,听着耳边一声声沉稳的心跳,眼中带笑, 好似吃了蜜一样。 看着人都藏到自己怀里了, 寇元青没再说,眼中笑意一闪,反正…… 外面宫女进来, 倒是午膳准备好了,他便拉着人出去吃,等用完了午膳,本来准备带着季雁来好好逛一逛这凤仪宫,却被拒绝了。 “我要回去休息。”季雁来瞪他,她这会儿腰腿都是酸的,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那些。 寇元青自知理亏,便笑着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呀!”季雁来不由轻呼,下意识看了眼周围的内侍宫女们,很是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你快放我下来。” “不是累了?”寇元青低头笑着看她。 “这么多的人。”她轻声嘟囔。 “没事。”寇元青说,大步抱着人回了凤仪宫。 之前未成婚,他总要忍,总要克制,可现在青阳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他的妻子。 一觉睡到申时多,季雁来懒怠的起了床,采春轻声禀报道常信总管带着内廷司一干人在外面候着。 没急着动,先喝了口茶稳稳神,季雁来才不急不缓的出去,见过了众人。 内廷司掌使是一个四十余岁的内侍,其他总管年龄不一,全都在三十往上,只有两人是女子,其他都是内侍。 听着脚步声响起,她们身形未动,通身都是皇宫内院教养出来的礼仪,只是眼神微的一扫,觑见了那片绣着凤纹的裙角,就都跪了下来,恭敬行礼,“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季雁来坐下,叫了声起。 一众宫人就都站起了身,站在前面的掌使恭恭敬敬的说了他的名字,刘信,又一一说了那些管事都是做什么,叫什么。 有管膳食的,针线的,库房的,洒扫的等等。 季雁来一一记下,又给了赏赐,便命人退下,只余下一个叫巧云的,是凤仪宫掌使。 常信带着人退了出去,她还稳得住,几个管事忍不住惊讶,没想到这位皇后娘娘即没打压,也没笼络,只是给了赏赐,就让她们走了? 正思衬间,便见常信停下。 “陛下。”他福身行礼。 众人心中一颤,忙不迭的跟上。 寇元青大步过去,直奔寝殿,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常信挥了挥手,让它们都走走,自己则跟上了天子。 他们没忍住往后看去,就见天子抬手制止了宫女的行礼,又问其中一个宫女皇后在做什么,脸上的神情,竟是她们从未见过的温和。 那宫女她们记得,是皇后带进宫中的贴身宫女。 以后,应该就是着凤仪宫的大管家了。 说是宫女,可谁都知道,若非她刚进宫对宫内不熟悉,这掌使之位且轮不到那叫巧云的来做。 一群人之前只听过天子时如何的钟情皇后,却从未见过。 而这深宫之中,感情是最信不得的,何况还是帝王的恩宠,可在这一刻,看着天子的神情,他们不得不信。 “看到了吗?知道怎么做了吗?”刘信头也不回的问,直接走了。 当然知道。 一个正得圣宠的皇后,只要不傻,便明白忠心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见完了人,季雁来倚在美人榻上,正有些无趣,便见着采春摆出来的针线筐,里面一抹月白色引得她眼神一动,探手拿了起来,又取了针线,继续绣了起来。 临风窗下,外满日头西沉,把天边都映成了橘色。 红衣如火,云鬓雾髻,珠玉为饰的女子低眉敛目,做着刺绣,浑身上下都透着慵懒之姿,偏眼角淡粉,双眸水润,只是淡淡斜来一眼,便是数不尽的娇媚。 寇元青看的脚步一顿,却不是为了那份美色。 青阳在等他。 这样想着,他几乎瞬间就忘记了刚刚议论朝事的淡漠,变得欢愉起来。 “在绣什么?”他迈步过去,见着季雁来似乎想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便上前一步,好奇的问。 “没什么。”季雁来垂眸,口中淡淡道,正要把东西放进去,却发现一只大手横空过来,给拿走了。 “抹额,给我的?”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寇元青拿着抹额,笑看季雁来,坐在她身边亲昵的问,顺手就把人揽进了怀里。 “不然呢?”季雁来把他手里的帕子抢了回来,水眸流转,没有看他,口中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