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许做。” 刘婉晴连忙摆手,只道:“夫君已说服了太太,只是却与我说,他要向咱们府上借几个人手。” “借人手?”黄氏蹙起柳眉,心中只疑惑,镇国公府何等富庶尊贵,要多少奴婢小厮采买不来?为何要和她们刘府借人手? 见黄氏生疑,刘婉晴立时说道:“母亲勿急,夫君已与我说了,他将奶娘安插在咱们刘府后头的东葫芦巷里,奶娘不肯让丫鬟照顾,平日里只由些邻居帮衬着照顾。” 黄氏会意,世子爷奶娘的邻居多半是她们刘家的世仆,一家奴婢换来刘一宁的平安,自然是笔稳赚不亏的买卖。 “我想着夫君既帮了咱们这样大的忙,一房奴仆也算不得什么,母亲您说呢?”刘婉晴觑了眼黄氏的脸色,试探地说道。 黄氏略问了一句:“你可知是哪家奴婢?” 刘婉晴摇摇头:“夫君未曾与我说,不过是一房奴婢罢了,夫君兴许自己也不知道呢。” 是了,世子爷日理万机,如何会知晓那家奴婢的姓名? 黄氏笑着应下,道:“只要不是莹雪那一家便罢了,世子爷讨要,我自是要给的。” 刘婉晴便含笑送了黄氏出院门,还不忘关照黄氏好生管教刘一宁,断不能再闯出这样的弥天大祸出来。 黄氏自然是应了下来,嘴上说道:“京里最近有些姑爷的流言蜚语,你可当心些。” 刘婉晴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将黄氏送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外。 * 莹雪在西厢房翘首以盼了一整日,终于在日暮时分等到了东昉递来的信儿。 “姑娘,爷请你去外书房。”东昉殷切地说道。 莹雪赶忙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往外书房走出去的路上,方觉得脚底有些轻飘飘的,仿若在天上行走一般。 到了外书房,门口候着的小厮便含笑着替莹雪开了门。 莹雪进入书房后,便瞧见了傅云饮正在书案前提笔写信。 “来瞧瞧,爷的字练得如何了?”傅云饮道。 莹雪悄然走近傅云饮身后,只略扫了一眼桌上龙飞凤舞的大字,便问道:“爷的字自然是大气磅礴,赞无可赞了。” 傅云饮放下狼毫,侧身瞧见莹雪透着光亮的杏眸,以及她素白小脸上期盼的神色,忍不住失笑出声:“我倒没发现,你也是个猴急的人。” 事关家人的安危,莹雪自然做不到云淡风轻,见傅云饮迟迟不肯给自己一个痛快,便上前环抱住了傅云饮,娇声嘤咛道:“爷,求您告诉我吧。” 美人在怀且又是一阵沁人心扉的馨香入鼻,傅云饮便隐去了逗弄莹雪的心思,将宣纸下的四张卖身契拿了出来。 这四张卖身契分别写着王氏、方大、丝竹、莹雨的名字。 莹雪再顾不得继续环抱住傅云饮,只颤抖着双手将那四张卖身契瞧了又瞧,这些时日她已被傅云饮强压着学了些简单的字,堪堪能看懂家人的姓名。 莹雪潋着泪花的杏眸中霎时便落下泪来,她仔仔细细地瞧遍了这四张卖身契,平复些心情后方才与傅云饮说道:“世子爷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软香骤一离身,傅云饮本就有些不虞,如今见莹雪这般泾渭分明的卑微做派,心下愈发怏怏不乐。 傅云饮便倾身上前,一把将莹雪拉了起来:“爷不是说过,不要你自称奴婢吗?” 莹雪喜极而泣,如今整个人的眼梢都漾着三分别致的风情,她对傅云饮的话恍若未闻,只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手里的四张卖身契。 傅云饮便叹了口气:“只可惜,没拿到你的卖身契。” 莹雪闻言,对着傅云饮粲然一笑道:“奴婢有爷宠着,自然吃不了什么亏。” 傅云饮又气又笑,忍不住上手搓./揉了一番莹雪嫩白滑腻的脸蛋,嗔道:“你倒是嘴甜。” “爷,太太没有起疑?”莹雪好奇地问道,这个太太自然指的是刘府的大太太。 傅云饮忆起方才自己去刘府讨要莹雪一家的卖身契时,黄氏那精彩纷呈的脸色,不免轻笑出声道:“她应下此事时,并不知道我讨要的身契是你家人的,等知道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