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裤。 也告诉天下人,这一次的比武,并不是同道交流,而是动真格的。 从这里就能看出,袁双城那里给出的压力有多大,或许,还给定了一个最低目标。 “那就去吧,不好让老前辈们久等,这是身为晚辈的礼貌。” 杨林嘿然一笑,抬步就走。 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叫道:“老娘你把那只老母鸡小火慢炖着,回头我得胜归来,正好赶得上。” “你好好的回来,我给你炖上十只老母鸡,就怕你吃不完。” 梁颖珍笑骂一句,看着儿子的背影,眼泪突然就淌落下来。 …… 云都戏园。 此时已是张灯结彩。 门外阳光明媚,门内灯火通明。 照得每一个角落都是亮堂堂。 四周挤满了人,有坐着的,有着的。 并不像往常一样高声喧哗,反而是显得肃穆庄容。 因为,大家都知道,今天,并不是有人唱戏演角给他们看,而是武林宗师之间的生死对决。 不是切磋,而是对决。 是有可能分出生死的。 这种稀罕热闹,别说是上海了,就算是京城,也是十年难得一遇的。 因为,但凡宗师,到达一定高度之后,身份地位有了,金钱名声也有了,很少就会有人捋起袖子亲自下场打生打死。 都是在同一个圈子中混,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谁没有几个朋友的?不好把同道之间的关系,弄得特别僵冷。 这其实也是规矩。 但是。 今日的情况却是不一样。 原因很简单。 因为,在拳师或者说宗师这个圈子中出了一个另类。 他百无禁忌,大开杀戒,出拳从不留手。 这倒也罢了。 偏偏,他还对权贵高人也没有丝毫顾忌。 袁阁老如今势力正盛,兵精粮足,有望问鼎天下的人物,你就这么生冷不忌的杀了他儿子。 谁给你的胆子? 还有。 宗师弟子,那是花费了多少心血,多少精力才培养出来,你说杀就杀,说废就废,如此猖狂…… 你不死,谁死? 这时,当然不会有人扯什么家国大义,说的就是恩怨情仇。 正好,大家同为宗师级高手,也谈不上什么以多欺少,以强凌弱的话题。 摆下台子。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如此而已。 …… 宫保森独坐庭中。 看着杨林排众而出,缓缓上前。 他也没有起身,只是遥遥举了举杯:“杨师傅好威风好煞气,今日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过闻名啊。” “宫师傅客气,要我说,你们这就有些小家子气了啊。 身为宗师就得有宗师的范,本为人上人,却为了权贵做狗,听人命令,不远千里赶来卖命,真真是可惜了。” 一见面,杨林就感觉到如山般的杀气,扑面而来。 这让他明白。 对方并不是来搞笑的,也不是来旅游的,而是真的携带怒意杀机前来挑战。 说白了,就是来杀人的。 宫保森被骂做走狗,也不恼怒。 世人口舌如刀,他年已不惑,算是见多了,也习惯了。 并不会因为对手的几句讥刺言辞而乱了自己心境。 他只是自顾自的说道:“那年我杀出皇宫,逃亡千里,路上,大弟子和二弟子力竭而亡,死在清廷高手的乱刀之下…… 等我杀尽强敌,就见到大雪纷飞之中,有一个小婴儿正在我的马蹄之下哇哇大哭。 我觉得,这是对我获得新生命的庆贺,于是,把婴儿带回家中,收为弟子,取名马三。” 宫保森的声音很沉痛。 “他既是我的徒弟,也算是我的儿子……儿子死了,做父亲的,总不能不闻不问。 所以,这一战本来不想过来的,为了我那徒儿,却不得不伸手称量一下杨师傅的本事,倒不是因为袁双城的缘故,你理解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