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是臣女管教不力,才冲撞了陛下,我的婢女失了规矩,请容许臣女带她下去好生约束。” 那婢女眼含热泪,忿忿道:“公主你惊了马,差点命丧于此,众人都以为是巧合,其实是有人做了手脚,在缰绳里插入了细长的银针,才会引得马儿发狂,真是其心可诛,望陛下明鉴。 我们公主不远万里迢迢来到大业,本意愿两国重修旧好,不曾想发生此事。若是被我越国皇上知晓了,定然不会忍气吞声,任由公主被人欺凌。”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具是面面相觑,陷害越国公主可是大罪名,而且还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牵扯到了两国邦交,此事可大可小,处理不慎,则有碍国体。 孙萧越众而出道:“儿臣可以证明,公主的马像是被做了手脚,才会变得顽劣,公主当时差点就要命丧马蹄之下了。” 皇帝看不出喜怒,也不知是不是信了那婢女的话,扫视了一圈众人,撇了一眼王全德,王全德会意,上前几步道:“可知道哪些人接触过公主的马匹?” 看马的人说公主的马厩只有越国的马夫才能进去。 越国公主说道:“我越国人忠心耿耿,必然不会做出叛主的事情,此次跟随我一同前来的都是心腹之人,身家清白,对我忠心耿耿,不会是他们做的手脚。” 皇上震怒,一拍案几:“那究竟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龌龊的事情,真是其心可诛,意图毁我两国同盟!” 周姑姑走出一步:“回皇上,奴婢刚才看见赵家大小姐在公主马厩前驻足,我与赵小姐还攀谈了几句。” 众人都看向了赵月珠,赵月珠神色不变,越众而出:“臣女是去过越国公主的马厩,但是是被仆从领去的,也的确看见了周姑姑。但我并没有陷害越国公主,望皇上明察。” 越国公主冷笑一声:“你既然承认了,那肯定是你做的,不用再问了。” 越国公主别有深意的看了赵月珠一眼,转头道:“皇上,您可要给越国一个交代啊,她谋害公主,应当千刀万剐。” 越国公主嘴上言辞凿凿,但心中有些狐疑。按理说人证物证都在,赵月珠应该吓得屁滚尿流,再不济也应该面目慌张。但她的脸上只有平静,丝毫不为所动,仿佛被人指责的不是她。 她仿佛是个看客,在台下瞧着越国公主做戏,面无波澜,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含讥带讽。 这让越国公主无比恼怒,分明她才是掌控全局的人,却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 皇上心中也是犹疑,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如何都要给越国公主一个交代,他自然不会为了一个臣子的女儿得罪一国公主。 正当皇帝要发罪的时候,有内监连爬带滚的奔进来:“回皇上,骠骑将军之子刘渊惊马了,不慎摔下折了手臂。” 越国公主一惊,心像是被一只手给攥紧了,大声质问:“他人在哪里” 内监指一指外面:“在左边的毡房里。” 内监又禀道:“回皇上,刘公子的缰绳里也发现了细细的银针,因而才惊的马。” 臣子的马圈与公主的马圈隔了很远,不仅仅没有时间,而且中间有着男宾席,赵月珠与她的下人不可能同时去了两个地方而不被发现,她的嫌疑无疑被洗脱干净了。 既然不是赵月珠下毒手,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越国自己人下的手。其中的猫腻可就多了,一国公主在大业朝出事,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所幸公主被救下,若是被马匹撂翻在地上,不治身亡,即便是伤了碰了,皇帝该怎么给越国皇帝一个答复。 要知道越国对大业朝的边境之地垂涎已久。万一因为此事兵戎相见,对大业朝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毕竟现在的大业朝国库空虚,川渝的火灾留下的隐患一触即发,多地的难民集结起来对抗官府,皇上已是焦头烂额,如今又出了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虽然有边境刘城率领的四十万大军,但后方不稳,难免有掣肘,粮草不济,将士也难以奋勇杀敌,始终有后顾之忧。 皇上沉着脸,不置一词,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萌生,说不定此次惊马是越国公主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不然如何解释她一早便邀孙萧共同驾马闲逛,而且缰绳里只是几根细细的银针,想要伤了越国公主的性命,也是不太可能。而孙萧时机恰好的英雄救美,也让此事变得理所当然。 越国公主面上难以置信,自己精心布置好的一切都被推翻了,刘渊的一摔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她慌忙跪在地上:“皇上明鉴,我才是受害的人啊,分明就是赵月珠欲行不轨,谋划了这一切,她心机之深令人胆寒。” 皇帝额头青筋暴起,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逼出的,压抑着一勃即发的怒气:“够了,我大业朝敬你是一国公主,但你若是不安分,掀风作浪,不如早日回你的越国!” 越国公主脸色青白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