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阮星蘅个头蹿的尤其的高,她踮起脚堪堪抵到他panpan下巴,于是她抬起头,玉白的指头重重地戳着他胸膛,“你不要为了我复读,不要为了我有所舍弃和选择好么?我们各自有各自的追求,谁也不要委屈自己。” “我就是要考上和你一样好的大学,然后风风光光站在你身边,你不觉得那样很酷吗?”姜黎故意摆出一副很轻快的语气,“到时候宁大开学,你得亲自来迎接我啊。” 阮星蘅没说话,他的视线很复杂地盯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拥住了她整个人,像是要把她嵌入身体里一样用力。 “我一直陪着你不好吗?”他轻轻问。 这大概是整个青春生涯里阮星蘅情绪最外露的时候了,姜黎心跳顿了一下,一种不舍的情绪在她心里肆意的泛滥蔓延,她捏紧了口袋里那一班车票,强撑着笑容对着他。 “好啊,但是宁大医学系不是你的目标吗?我不能一直让你妥协吧。” “你先我一年去,不会勾搭上什么小学妹吧?” 姜黎瞪了他一眼:“阮星蘅,你记得对别的女生要像对待我一样冷淡知道吗,不许和她们多讲一句话。“ 她的脑袋在他的胸膛胡乱的蹭,挨得近了就发觉阮星蘅抱她的力气虽然大,但是他整个人都在颤栗。 姜黎美滋滋地转着脑袋,心想阮星蘅大概还是很喜欢她。 她开始得寸进尺,放肆地环着他腰身畅想着未来,“那可说好了等我考上宁大,你不能还对我这么冷淡,我想抱你的时候你就得给我抱,想亲你的时候你就主动弯腰,记清楚了吗?” “还有……”姜黎踮起脚,在轰鸣的车笛声中贴近他的耳膜,“高考前答应我的,还作数吗?” 她的唇贴上来的时候,阮星蘅的思绪罕见的停滞了几秒。 他自然会记得那个承诺。 他声音哑了哑,手掌轻轻按上她柔软的后后脑勺。 “一直作数的。” “那说定了,你现在的身份就是我一年以后的男朋友了。” 车来了,姜黎随着人流一道上了车,她临走前深深看了他一眼,少年清瘦挺拔的身形陷没于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像是巍峨不动的一座山,虔诚的守望着。 姜黎挥了挥手:“我们明年再见啦,阮星蘅。” 这动作阮星蘅再熟悉不过,初见时她也是热情洋溢地朝他挥了挥手,那时候他的心跳声猛烈,他开始期待在江宁的某个街道再度与她重逢。 他讨厌分离。 她美的像是腊月寒冬的蝴蝶。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在枝头。 …… “钥匙在哪。” 到了家门口,阮星蘅伸出手,谁知姜黎恍若不闻,只死死地环住他,闭眼假装听不见。 这是生气了? 阮星蘅深谙她的脾性,他无奈地笑了一声,知道要说什么样的话能哄她拿出钥匙。 没想到这次姜黎不用哄,她自己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 是他原本的那串钥匙。 “说好了,你把钥匙拿走了以后就不许再走了。” 姜黎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不然我就不给你钥匙了。” “好。” 开了钥匙进了门,阮星蘅意外的发现屋子里的陈设和他走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次出差突然,他又一直没顾得上联系姜黎,原以为按照她的脾气,最起码应该将他放在玄关口的鞋扔掉两双。 可是她没有。 鞋子整整齐齐放在原处,甚至连厨房的餐具摆放都保持着他原本的习惯。 阮星蘅眸光颤了下,他仍旧按照原来的习惯去厨房烧了开水放凉,给她端了一杯蜂蜜水出来。 出来的时候客厅没有人,姜黎趴在了房间的被子上睡觉,阮星蘅回了自己的房间,意外的发现门房上了锁,而他没有钥匙。 他挑了下眉,视线下意识转入半阖的隔壁卧室。 姜黎半个身子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亮动人的眼睛。 她咬了咬下唇,胡乱地动了一下散落在胸.前的长发,开始撒很明显的谎言。 “你那个房间有鬼,大师说睡了对身体不好。” 她信口胡诹:“要不然你今晚和我睡吧,我勉为其难地分你半张床。” 姜黎是真的将勉为其难四个字身体力行,绵软的天鹅被被她一个人裹在身上,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紧贴着床边,似乎真的是不得已为之一样。 视线却随着阮星蘅上.床的动作走。 阮星蘅今日已是累极,在实验室里连轴转了多日未合眼,得了她参加舞会的消息连夜坐了飞机赶回来,又背着无理取闹的她走了一路。 他和衣平躺在她的床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