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绵忽然止住了话。 谢时蕴又说了句:“我很喜欢。” 慕绵低着头,指尖拢了拢围巾,掩着半张脸,闷声道:“你今天怎么老说这种话。” 谢时蕴的指腹捏了捏她的手心,慕绵吓了跳,结巴道:“不、不行,这儿是学校。” “你刚才舔了下嘴巴。” 慕绵:“我只是在……” 谢时蕴:“在勾引我。” 慕绵:“回、回忆小吃摊!” 谢时蕴笑了声,把她的手揣进了大衣兜里。 两人继续往前走,黄昏穿透树林枝桠落下,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卷起丁达尔现象,慕绵另一只手摊开伸了过去,忽然站定脚步,“哥哥!” 谢时蕴站在她面前,见她指尖忽然拢住,穿进了他另一边的大衣口袋里,笑嘻嘻道:“虽然不能接吻,但我送给你光!” 男人眼睑下漫起了细碎的笑,另一只手将她围巾压下,很快在她唇边印了下,说:“那我还你一个吻。” 慕绵惊愕地张了张嘴巴,接着眼睛后怕地往四周瞟了眼,佯装无事发生。 天色渐渐幽暗,两人在等红绿灯,谢时蕴又捏她的手了,慕绵有些胆战心惊:“哥哥,在外面,别这样。” 谢时蕴没再捏她的手,一直走到慕绵以前上的中学门口,他忽然说了句:“想回家了。” 慕绵愣了愣,“南城不好玩吗?” 谢时蕴:“回家就可以这样了。” 慕绵:“……” - 两人走了一会,就回到了繁华的商务区,慕绵的车停在这儿的停车场,本来还想再逛逛品牌店,但历莉打电话让他们回家吃饭。 谢时蕴视线朝灯光敞亮的珠宝店扫了眼,忽然说:“你下去取车,我在这附近等你。” 慕绵奇怪道:“怎么了?” 谢时蕴弯腰,在她耳边说了句:“想上洗手间。” 慕绵蓦地往后退了下,“去啊……” 说完就跑了,怎么他上个厕所都说得这么色.情。 还是她想多了…… 见她身影走远了,谢时蕴才往珠宝店走了进去。 - 谢时蕴的晚饭是在慕家吃的,历莉和慕泽虽然没有松口说同意两人的恋爱,但也没说不同意。 慕绵心里还存了几分忐忑,饭桌上殷勤地给爸妈夹菜,再次表现出慕泽饭还没吃完,她就去等着盛饭的景象。 而谢时蕴,抛开现在是女儿的追求者这件事,慕泽和历莉还是很喜欢他的,尤其以前他就经常来慕家吃饭,对慕绵多有照顾,就是不知道,这种照顾是不是让慕绵对他有了非分之想。 对此慕泽和历莉有些头疼。 吃过饭后,谢时蕴陪着慕泽在客厅喝茶,慕绵被历莉拉去了厨房洗水果。 她的目光想往外看,就让历莉挡住了:“现在还没怎么的,就一双眼睛黏在他身上了,你让爸妈怎么相信你不受委屈。” 慕绵顿时着急道:“他对我很好!” 历莉:“时蕴这孩子客气,他以前对你好是礼尚往来,你一个小屁孩可别抓着以前的事不放啊。” 慕绵低头吸了吸气:“但是那么多年,我还是只喜欢他一个。” 闻言,历莉忽然一窒,叹了声:“恋爱脑。” 慕绵小声道:“他不知道我以前就喜欢他。” 历莉把水果放到篮子上,“最好是这样,妈妈希望你找一个爱你的,多过你爱他的。” 慕绵现在还是没有勇气让谢时蕴知道她那段暗恋,怕他会笑,怕他一两句就否定了她十年来的坚持,再说一句:那不过是心智不成熟的表现…… 那种委屈,光是想想就足够难过了。 客厅里,慕泽给谢时蕴倒了杯热茶。 而后问了句:“时蕴,今天你妈妈在,我不好意思问,关于你爸爸的事……” 谢时蕴呼吸沉稳,眼睫微垂,语气平和道:“我爸爸,因公殉职了。” 慕泽瞳孔一睁,意外道:“抱歉啊……” 谢时蕴微摇了摇头,说了句:“以前不想跟人提及,也不想让人知道,但您是绵绵的爸爸,我想了很久该怎么坦白才能让你们不介意,可正因为这层身份在,所以不可能不介怀。” 听到谢时蕴这番话,慕泽落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 “高三那年我失去保送资格,是因为政审不通过。大学毕业后之所以选择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