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曲迆做主都放。 反正后年要小选了。 不过太妃们跟前的人,她不好随便做主,就派人去问。 只要不是贴身伺候的,基本都放出去了。 太监也调整了一下,一些人常年占着好位置不干活的,都换地方去吧。 一时间,后宫里都紧张起来。 走关系的不少。 不过曲迆也不是一竿子打死,她深知太监们就是要钱,不然还盼着什么呢? 所以也并不把那些油水都掐断。 大家就算有些怨言,也还能接受。 等她忙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天也彻底冷下来了。 今年冬天也没别的事,就是宗室里走了个老福晋。 曲迆做主,叫人去祭拜,也没出什么错。 倒是年底的时候,后宫里小伊常在不成了。 她还年轻呢,三十也没有呢。可病来得急,她大概是心悸之类的,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不成了。 如今这年代,也没什么急救的方式了。 脸憋的通红,没一个时辰,人就去了。 她又没有儿女,只是个常在,着实不算什么人物。 十四爷追封了个贵人就算了。 也不能停在宫里,一早就送出去了。 过几日送去妃陵就算了。 众人也只是感慨了一阵子,就算过去了。 年还是照旧。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终于到了皇后除服。 继后的大典就定在雍正十年的八月初一。 曲迆穿着皇后的吉服,带着帽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十四爷。 这一刻她心里很平静,像是本该如此。 只是感慨的人却很多。 从此后,后宫又有了皇后,这一位皇后,跟以前的不可能一样。 她伸手宠爱,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 她地位稳固,身体健康。 她一切都好。 当夜,她穿着大礼服,与十四爷吃饭。十四爷笑着看她:“如今高不高兴?” 曲迆笑:“我一直都是高兴的。” 就算是当年哭过,但是十四爷对她的好,她也始终记得。 是高兴的。 “来生,我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十四爷举杯。 曲迆也举杯,点头说好,喝下酒的时候仰起头,眼泪却滑下来。 不过此时的泪,虽然包含许多,唯独不包含伤心。 这一夜,他们如同真正新婚的夫妻,原来饱含爱意的水乳交融还是不同的。 早上的时候,曲迆穿着明黄的里衣,给十四爷系扣子,都困得不成了。 十四爷失笑:“就想叫你这样给爷穿衣裳,看你困的。” 曲迆打起精神笑了笑,好好给他穿好衣裳,送他去上朝。 景仁宫的第一次请安,众人跪的格外认真。 曲迆叫了起,按着规矩说几句话也就罢了。没有要炫耀的意思。 也不需要。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从十四爷的宫女到十四爷的皇后,她走了二十多年。 但是她并不觉得辛苦。因为这二十多年来,每一步都有意义。 十四爷在尝试着用她的方式爱她。她觉得感动。 因为十四爷并没有这个必要这样做。不管她心中有多少无奈和不甘心,那都是她自己的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