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自己的肚子。 盛放也在看,轻声问他:“夏夏,我可以摸摸吗。” 周夏嘟嘴:“刚查出来,能摸到什么。” 盛放摇头,眼睛一直盯着那里看:“没事,让我摸摸就好。” 周夏想了想,还是点头,小心把被子掀起来。 盛放立刻蹲下身来,伸出手放到他肚子上,隔着单薄的病号服,认真细致地抚摸。 周夏看他这么认真的模样,也有些好奇:“摸到什么了啊?” 盛放抬头,眼睛温柔的像是被春意消融的清溪,有爱意在缓缓流淌:“什么都摸不到,但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让我好好的感受他,夏夏,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宝宝在跟他的爸爸打招呼啊。” 周夏从来没看到盛放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心里触动极深,连对肚子里这个不请自来的陌生生命的忌惮和抗拒都减弱了许多。 盛放看起来真的好喜欢他,如果自己拒绝这个孩子的降临,他不知道要有多失望。 周夏这样想着,眼泪又开始“啪啪”往下砸。 盛放的手背上突然就落下两滴眼泪,他愣了愣,忙担心地抬头。 床上的周夏已经又哭成了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得不成样子:“你,你讨厌死了,你这样,我怎么舍得,不要这个孩子,唔……” 盛放给他擦眼泪,却越擦越多,心疼得要死,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夏夏你不想这个孩子吗,那好那好,你要是害怕,要是不想要,那咱们就不要,不要好不好,你别哭,不要哭了。” 周夏其实一点也不想哭,眼睛又疼又涩,伸手把他推开,拎起他的袖口抹眼泪:“你说不要,孩子听了得多难过,这明明是我们两个大人犯的错,凭什么要让他来承担后果,小心他骂你。” 盛放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相信,小心握住他的手:“夏夏,那你的意思是……” 周夏抹抹鼻子,又去看肚子,自言自语似的:“你说,怀孕要十个月呢,还要挺那么大的肚子,那好丑啊。” 盛放开心地简直想把他立刻抱起来:“不丑,夏夏怎么样都不丑。” 周夏刚要说什么,又被突然涌上来的恶心感打断,立刻扑到床边用力干呕。 这一下把盛放吓得够呛,伸手拍着他的后背,看他想吐又吐不出来,小脸也煞白,很不能帮他受着。 好不容易缓和一点,周夏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下来,这下是真进气没出气多了。 盛放小心抹着他的嘴角,皱眉:“反应怎么这么大,要这样吐多久啊。” 周夏翻白眼:“我也是第一次怀,你问我我问谁。” 他现在说什么,盛放都只有“是是是”的份,哪里敢反驳一句。 扶着他小心躺到床上,又弯腰低声问:“想要什么吗,吃的,喝的,还是要让医生过来看看。” 周夏摇摇头:“我哥肯定都跟许医生交代好了,该来的时候他自然会来的,你给我倒杯水,还有,我嘴里苦的很,想吃巧克力冰淇淋。” 盛放摸着他的头发:“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吧,空腹吃冰淇淋是不是不好,我口袋里还有奶糖,先吃一颗改改味道,好不好。” 说着就去拎旁边的西装外套,果然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奶糖来。 周夏觉得好笑:“你一个大领导,每天出门在口袋里装大白兔奶糖,也不怕人笑话。” 盛放到不觉得有什么:“你爱吃,我随时带着,这样你随时想吃都有。” 这话周夏爱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