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呢! 让你进宫去见娘娘,怎么又到别处偷听了。 娘娘想见的是你,我去了又能有什么事?吃两块点心罢了。叶灵回过神,师父,你怎么知道我是去别处偷听的? 沈康不说话,卫星湖左看看又看看,什么大戏啊?什么偷听啊? 叶灵把卫星湖举高高,小师弟乖,叫一声大师兄,大师兄给你说八卦! 大师兄! 叶灵哈哈大笑,算啦,还是不跟你说了。你是小孩子,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一伸懒腰,师父我去睡觉啦,你好好带孩子啊。说完转身离开书房。 卫星湖很生气,什么人呢!就知道耍小孩!我才不稀罕!不说就不说! 沈康乐呵了,哟,脾气倒是不小呢。 叶灵被喊住了,回过头,对着卫星湖做了个鬼脸,拍拍屁股走了。卫星湖吃瘪了,他本意是想用激将法,结果并没有什么卵用。 晚上,卫星湖被送回侯府,笑眯眯地看着沈康的马车走远了,王夫人把他抱在怀里,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这么喜欢师父啊?卫星湖挣开母亲怀抱,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地回家,我才不喜欢他。不过我很聪明,所以我开心。 沈康坐在马车里,一脸凝重,车夫把斗笠放下,竟也是个少年,皮肤白皙,长相阴柔,师父,怎么了? 我原以为卫英夫妇虽然草莽,但好歹光明磊落,是大义之人。没想到竟也跟修仙门派沆瀣一气,利用亲生幼子扬名立万,甚至不惜威逼利诱,找人做枪。看来这件事,不能找他们了。 少年微微皱眉,不找定国侯,那我们找谁呢? 沈康长叹口气,看来只能再说了。对了,最近我要离开长安几天,去律地。 律地?少年十分惊讶,哪里离长安千里之遥。 千里之遥又如何?会腾云驾雾本事的,又不止那些修仙门派。 对了师父,既然那孩子作诗是找人做枪,那你为何不揭穿此事?让定国侯身败名裂? 沈康摇头,为师去律地,便是为了验证此事。其中利害错综复杂,还需细细考量。 那少年嘴角微翘,目光犀利,师父,依我看,虽然定国侯夫妇与咱们道不同,但咱们大可用此事逼他们入伙。 那为师与那些腌臜之人有何分别?此时不许再提! 少年被训斥后面色不佳,重新戴上了斗笠,驾着马车前行。 三天后,律地官府前,许多人围聚在告示栏前。 衙役大声吆喝,皇上封太一宫为国教,每户须按照一人一百文上交福气税。 一时间人头攒动,议论纷纷,一个人破口大骂,人都要饿死了!还福气税,我呸! 衙役补充道:不肯上交福气税的,可以用一名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男丁代替,令其进入太一宫做劳工抵消。 人群大骇,这男丁可是田里的劳动力啊! 人们思忖再三,纷纷上交福气税。 顾敏槐冷哼一声,转头离开,回到家,大饼脸和柳莲儿正在喂鸡。 哎哟,老三不愧是要做官的人,走路都带风呢!大饼脸阴阳怪气,却被顾敏槐一声大喝,大嫂没事就多看看孩子,别老在这儿监督别人干活。 大饼脸跳了起来,怎么,你是说我偷懒不干活,全叫你媳妇干? 顾敏槐冷哼一声,我只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大饼脸气得半死,别以为公公喜欢你,你就耀武扬威了,考不上照样是瘟鸡,下不了蛋也卖不出钱!说完一脚把脚边的鸡踢出三丈远。 柳莲儿见大饼脸走了,这才柔声问道:怎么了?怒气冲冲地就回来了? 顾敏槐撸起袖子,帮忙打水,现如今这朝廷就像强盗,要么交钱,要么交人。这样下去,这个国家就要完蛋了。 你说的我都糊涂了,这些苛捐杂税,不是一直挺高的么? 顾敏槐扔下水桶,皇帝要太一宫帮他修炼丹药,要花一大笔钱,于是又开了个福气税,按人头交,没人一百文。怕激起百姓民愤,竟然又多了一条规定,可以用一个男丁抵消。 这怎么能行,男丁是要下地的。 可不是么!民本愚钝,这样一来,大家都想着男丁要下地,不可以被征走。纷纷去交那福气税,还觉得自己赚了。但却没想过,这福气税本就是苛捐杂税,是不该存在的!。 柳莲儿脸色煞白,四处张望,哎呀,你这话可不能乱讲。 顾飞舟拿着麦芽糖在一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