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便朝韩书记问,“你和他,是否有什么约定?”除此之外,温四月想不通,对方既然满是煞气,不去报仇,反而来找韩书记,这是为何? 所以必然是有所执念,才能找到此处。 韩书记闻言,想了片刻,“我有一个妹妹,当初答应许给他的。”难道是因为这事儿? “你那妹妹呢?”温四月连忙问,就怕这个妹妹已经嫁为人妻,那就要出大事了。 好在韩书记说道:“我那妹妹现在三十好几了,这些年一直等着他。”背地里没少没被人笑话。“我这个七妹也才从乡下回来,现在就在市里的一所小学里教书,住在宿舍里,可要把她叫回来?” 可是说完这话他就反悔了,看着桌上的苗刀,自言自语道:“若是他真不在了,不要叫我七妹晓得才好。”免得她难过,若是不知道死讯,还有个希望,还能有个盼头。 “怕是不行。”温四月估摸着,这刀里的那一缕魂魄,就是为这韩家七妹来的,只是他就记得老宅,所以才找到这里,而没有直接去学校找人。 当下也给了韩书记一个方案,“如果他真为你妹妹来的,那见不到妹妹,就会一直待在你这老宅里,一辈子送不走,宅子长年累月被煞气笼罩,祖上再有多少功德,也庇佑不了。”他耳垂那里的变化,应该就是苗刀在家里的缘故。 韩书记有些为难,虽然姊妹几个都在,但也正因为都在,这些年风雨一起扛着走过来,熬出了头,感情就越深了。 他不忍心叫七妹接受这个真相,担心她受不住这个打击。 所以不死心地问温四月,“没别的办法了么?” “我没有。”温四月觉得,自己没有的话,旁人也没了。 这让韩书记一时间有些绝望,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瘫在身后的椅子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苗刀,“蚩言兄弟,你要是真是为我妹子来,就不要叫她晓得,我替收尸,你告诉我你被谁所害,我就是耗尽了一切,也为你报仇。”说着,已是老泪纵横,扑倒在桌上。 那刀虽满是煞气,却像是有所感,能听懂他的言语一般,在桌上抖动起来,发出铮铮的声音。 惊得韩书记一下爬起身来,也顾不得温四月所说的煞气,直接将刀捧在手心,激动道:“蚩言兄弟,你是听到我的话了么?” “他听到了,但他还是想见你妹妹一面。”温四月替她翻译,想是因为听这些天的黄粱集没有白学,她从那铮铮声中,竟然听到了这蚩言的声音。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蚩言保存下来的这抹残魂哪怕满是煞气,但千辛万苦找到韩家,竟然就只是单纯地想见那韩七妹一眼,并不是想让他们帮自己报仇,或是找回其他的魂魄。 所以,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实在是不忍心不替对方翻译。 韩书记却犹豫,好久后他才同意,“我叫人喊她回家。” 只是温四月和萧漠然也没能回去,暂且留了下来,到时候方便温四月帮忙翻译。 去通知韩七妹的人并没有说家里有什么事情,所以她是上完了下午那两节课才回来的。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六点左右了。 人还没到客厅,丝毫不像是三十多岁女人的清脆声音便先从外面传过来,“大哥,什么事儿,非得要我今天回来?” 话音落,她人也推门进来了。看到屋子里面生的温四月和萧漠然,稍微愣了一下,礼貌地朝他们俩点头问好,然后才朝韩书记看去,“哥,这两位是。”这个时候,也看到了韩书记通红的眼睛。 一时担心起来,快步走到韩书记身边,“哥,你这是?” 然话没说完,就被韩书记按着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只听韩书记用有些沙哑疲惫的声音说道:“允之啊,哥今天叫你来,是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你先坐下好好听。” 韩书记的状态太不对劲了,韩允之哪里能安心坐下?反手抓着他的手腕不放,“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脑子里飞快划过几位兄长姐姐的身体状况,生怕是哪个出了意外。 却唯独没有去想,自己十年前订下婚事的未婚夫传来了噩耗。 好在桌上的刀发现了她的气息,开始动起来,发出铮铮的声音,将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只觉得这半截苗刀有些眼熟,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击而来,“这,这是……”这个时候的韩允之,声音已经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了。 显然,她把这半截苗刀认出来了。 韩书记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一面小心仔细地措词,“允之,蚩……蚩言他来看你了。”韩书记的记忆里,十年前那蚩言还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也不晓得哪里学的一身本事,不但将他韩家的大问题都处理得漂漂亮亮,还把他这最小的妹妹也哄得一心一意向着他。 索性,韩先生就做主给他俩定了婚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