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益阳和萧漠然这才发现,这人的嘴唇上,好像涂抹了什么油脂一样。萧益阳擦了之后,直接按照温四月的指引,将纸钱惹了香上的火芯子给烧了。 这才忍不住问,“那是什么?”为什么自己好像闻到一股奇怪的恶臭味道? “尸油。”温四月回着,又往这人身上泼了些凉茶水,“你遇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被泼了凉茶水的囚犯顿时一个激灵醒过来,环顾四周,看到萧益阳后,犹如见到了救星一样,猛地弹起身来,一把抓住萧益阳,语无伦次道:“救我,萧警官,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路过而已。” 人在发抖,声音也在颤抖。 萧益阳被他这样抓着,“你先松开,现在没事了。”一面回着温四月的话,“我刚到看监狱的时候,他就已经出事了。” 而且据当时他的狱友说,那个时候已经熄灯了,大家都在睡觉,他忽然爬起身来,然后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随后就不停地躲,就像是有什么人在向他逼近一样,不停地挥舞着手,最后惨叫一声,就成了他带回来时的样子。 这囚犯听到萧益阳重提此前的事情,情绪又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挣扎着躲到桌子底下去,嘴里喊着,“不要过来,不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四月见此,心想多半是小雪去找他了呗。于是蹲下身掀起桌布直接问:“小雪找你了,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只是那囚犯听到小雪二字,吓得更惨了,撕心裂肺地大声喊叫着,然后拼命地想要重新找地方躲起来。 不过被萧漠然和萧益阳给挟住了。 而萧益阳见他这副样子,也不指望能问出什么,“他身体有缺陷,当时在画室外面给那些人放风。”所以案子破了后,就他一个人活下来。 因为他没直接参与作案,只能算是从犯。 温四月听罢,直接拿了一道符递给这囚犯,“这符可驱邪镇百鬼,你带着。” 那囚犯看着黄符纸,果然没拒绝,连忙宝贝一般拿在手里。 也是拿到这符纸后,整个人逐渐冷静了下来,半个小时候喝了些热水,基本就恢复正常了。 萧益阳看着仍旧被他紧握在手里的符纸,朝温四月悄悄问,“真有那么厉害?” “当然没有,心理作用而已。”那就是个半成品。不过温四月见他冷静了,也示意萧益阳重新去问话。 果然,这一次萧益阳一开口,这人就主动坦白,还道:“萧警官,我错了,我之前没说实话。”然后又后悔,痛哭流涕,“不是我不敢说实话,是我害怕他们,他们外面还有人,那些喇嘛,那些喇嘛还在,他们会杀了我哥他们一家。” “怎么还扯上喇嘛了?”萧益阳疑惑,当初可没听他提过这词儿呢。 却听温四月说道:“小雪家老屋附近,就有一个喇嘛庙,她家老屋下面的法阵,也是喇嘛修建的,也是喇嘛拿走小雪头盖骨的。” 那囚犯听到温四月的话,似乎才留意到温四月的存在一样,诧异地朝她看过来,“你,你也知道喇嘛的事?” 果然有猫腻。“知道一些,不过你先说说看。”温四月当然不知道,不过为了稳定对方,所以才这样说。 而囚犯听到她也知道喇嘛的事情,竟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似乎知道这些喇嘛也是罪过,如今有人和他一样知道,他就不是孤军一人了。 好像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于是张口就道:“那些喇嘛是疯子,他们取活人的头盖骨,要复活什么活佛,赖老三他们收了这些喇嘛的钱,到处给他们找合适的人。” 赖老三,就是当初将小雪害死在画室的主谋之一。 那几年,正是最乱的几年了,家不成家,人不成人,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城里来了一些喇嘛,裹着红色的大袈裟,走街串巷的。 瞧着本来与这座城池就格格不入,可是那时候人人自危,谁去多管他们? 他们也就趁着这股混乱,暗中开始到处集合适的头盖骨,建一处轮回阵,将他们还没找到的活佛转世寻到。 “都以为赖老三他们这几条街的老大,其实他们都要听这些喇嘛的,后来就是那个……”囚犯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下来,朝萧益阳看去,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 “继续啊。”萧益阳被他这样的目光一盯,心里有些发毛。 然后便听囚犯说道:“小雪她也加入了喇嘛教,但是咱们中原的庙里有尼姑,没听过喇嘛们的庙里有女人,即便有,也只能是叫圣女。” 但是圣女只是听着好听罢了,其实不过就是供给喇嘛们玩乐的女人罢了。 所以萧益阳在听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