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海紧紧地攥住了孟牙人交给他的大宅子的钥匙,心里一时之间激情澎湃无法自抑。 来县城的时候他还什么都没有,回去的时候他竟然就在这君山县城之中有了一栋三进的大院落。 这也太梦幻了,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一回到家苏大海放下东西就奔进房里拉着于氏把今日在县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然后捏着她的手激动地道: “于家的,你快掐掐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于氏听完了,原先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待听到苏大海的话后,条件反射地伸手掐了他一把。 “嘶,痛,痛,痛的,是真的,是真的,于家的,咱们闺女真的在县城给咱们家买了一栋三进的院子。 二三十间房了,青儿说还能砸了侧墙开铺子。” 于氏听得愣愣的看着自家男人,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真,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不信你瞧瞧,这是大宅子的钥匙,这是房契地契。” 于氏久久地盯住苏大海手里晃荡着的那一大串宅门的钥匙,可看了许久她就是不敢伸手摸一把,只不错眼地看着看着,直到眼泪模糊了双眼。 苏大海看得心生感慨,干脆把钥匙强塞到她手心里,怕她抓不稳,还用双手将她的手紧紧地包裹起来。 夫妻二人两双手都包在了钥匙外面,身体的温度透过手掌心传递到钥匙上去,夫妻俩同时抬头望着狭窄的房间喟叹一声。 如今他们在县城也是有宅子的人了! “爹娘,就快到端阳节了,我刚刚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这香包都没有分,来,咱们一人一个也沾沾陶家的福气去去身上的晦气。” 苏青宁说着给苏大海挂上了一个五毒退散的香包,给于氏选了一个福禄寿喜。 而自己挑了一个花开富贵的纹饰,余下那个竹枝节节高的便留给沈昀。 她递给沈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没有伸手来接。 “给你的。”苏青宁不解地看着他,这里的人不都有端阳节挂香包去晦气避五毒的习俗吗,他们入乡随俗总没错。 “我就不用了。”沈昀推辞,他刚刚在院子里还看到东院有人因为分香包而生气,这个时候他要是挂上这香包出现在他们面前不是找晦气吗。 苏青宁其实也看到了东院发生的事。 要不是听到小钱氏因为钱氏分香包没有给他们三房分而闹腾,她一时之间也不会想起要把香包翻出来戴上。 此时见沈昀拒绝晃着手里的香包趁他不注意直接挂到了他脖子上,嘴里小声嘟囔着: “东院是东院,咱们大房是大房,他们可管不着咱们。” 她不会告诉他,她之所以这个时候翻出香包来挂在脖子上就是故意来气他们的。 沈昀被她突然袭击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脖颈处似乎还残留着苏青宁手指碰到的触感。 她的手指那么冰凉,他的心却感觉到了一股滚滚的烫意直流进他的心房,烫得他的双手动弹不得,明明想要取下香包,可却怎么也动不了。 “别取了,有人来了。”苏青宁偷袭成功歪头坏笑一声溜进了苏大海和于氏的房间。 等到他们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给苏老三的端阳礼。 沈昀侧了身子让他们过去,却被苏青宁抓了壮丁:“沈昀这四包糖太散了,我怕摔了,你帮我拿一下。” 不等沈昀回答,就被苏青宁塞了一手的东西,然后只能机械地跟着他们进到东院的堂屋。 苏老三盘腿坐在里面的炕上,胸前挂着一个颜色鲜艳绣着松鹤延年的香包。 苏青宁低头抿嘴无声地笑了笑,难怪四个香包不够他们分的,原来苏老三也对陶家送的这玩意儿生出了兴趣,这才占了一个名额,不然的话依钱氏对三房的疼宠,怎么着也分得到一个才是。 苏大海带着妻女与苏老三见了礼,他才回过头来,像是才看到他们一般:“哎,大海来了。” “爹,马上端阳节了,儿子准备了节礼给你送过来,预祝你端午安康。” 苏老三看到沈昀和苏青宁手上提着好些东西,脸色一下子好看了。 苏青宁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摆到炕桌上,占了满满一桌子。 而其中最显眼的便要数那匹青灰色的细棉布。 见着这么许多东西苏老三的脸变得生动起来,高兴地道:“都是自家人咋还弄得这么客气,这花了不少银钱吧。” “劳爹挂记了,给爹备节礼是理所应当的。”苏大海知道他爹看到这些东西心里高兴了,他便也跟着高兴起来。 钱氏在一旁瞧得眼热,凑上来摸着桌上的节礼道:“啊呀,大海可真能挣钱呀,这里的猪肉得有六七斤吧,还有这糖包,这粽子,这上好的细棉布,能给你爹做身见客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