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正最终还是被苏青宁说服了,他继续又带着丰厚了的礼物和三个族长回到了村里,然后给昨天晚上主动报名参加巡逻,并且参与了狙击盗匪的村民发放。 一时之间村里的气氛高涨。 一是为庆贺成功打退袭击村庄的盗匪,二是为包里正的通情达理。 可只有一家人沉浸在阴郁之中。 村庄里各家各户飘出的喜悦的笑容就好像打在他们脸上的巴掌,一下一下痛到了他们的心坎里去了。 丁文山把脸埋在双手手掌之中,悲咽着:“小妹,我……都怪我,是我不好,没有把他看好。” 要不是他一时疏忽,他家小妹怎么会被那盗匪头子给强了,如今清白失,以后可还怎么嫁人? “呜呜……二哥我不想活了,我……”丁小妹哭得肝肠寸断。 “啪”丁文山腾地站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心里直咒骂那人是个狼心狗肺的可恨东西,早知道他是那样的,他当初就不该听从他大哥丁文柱的话把他救下,还带到自己家里来,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好在那盗匪头子人死了,不然他心里指不定想要怎么样把他大卸八块。 他恨极了自己,也恨极了丁文柱,是他们俩害了他们的亲小妹。 同时他也恨起了村子里的人,他们家遇到了这样悲惨的事情,可他们却还在那里高兴的庆贺,有什么可庆贺的,他迟早要让他们尝尝他现在的滋味。 丁文山握紧拳头,“咚咚”地击在桌子上。 纵使桌子是木头的,可他的手却也禁不起这样打砸,几拳头下去,手指便又红又肿,他咬牙受着,反过来丁小妹还得分出心神来照顾他。 看到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妹妹,丁文山心里更难受了,忍痛扶着她的肩他一脸郑重地道:“小妹你放心,哥哥我一定努力,待到来日出人头地,我会为你寻个好婆家。” 丁小妹扁了扁嘴,又忍不住哭了。 屋子外面,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立在屋子外面,听着屋子里的动静,面容冷峻,神情冷凝,有些人遭受了磨难,从来都不会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他冷冽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月华下,他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对于这一切,身在葡萄庄的苏青宁并不知晓。 当时的场景对于她来说只是经历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罢了,而她的实际生活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每天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巡巡铺子,盘盘账,编编书,琢磨琢磨新花样,再加上逗逗她的小弟弟。 小家伙已经长到四个月了,能够直直地抱着,大眼睛乌黑发亮,像颗黑黑的大葡萄一样,看着人的时候圆滚滚的转着,格外有精神气儿。 而且他可爱笑了,一叫他的名字就咧开小嘴笑,偶尔还能发出“啊啊哦哦”的声音。 苏青宁看到他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期间沈昀生辰,苏青宁给他送上了自己后来用红木做的全套的孔明锁。 沈昀悄悄地在心里跟陶华宁的比较了一番,觉得苏青宁后来送的这个更精致,再加上听她说是她亲手所做,立马笑嘻嘻的收了,没有再说说什么,不过在再看苏青宁写的生日祝福卡片的时候突然道:“你的字怎么还是这么丑,你有在练吗?” 苏青宁眼睛一瞪炸毛了:“嘿,你怎么说话了,明明都有进步了,别人都夸来着。” 她练字也练了好几个月了,而且她是天天都练,可谓笔耕不辍了。 原是以为能得到他的一句好话了。 可谁知,毒舌沈昀还是这副不讨喜的臭德行。 想要听到他说句好听的话,恐怕比登天还难。 “哦,是有点进步,比如这个生字,你以往写个横都像蚯蚓,现在……” 苏青宁心神一紧,没想到他还有后话,略有些期盼地道:“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现在像爬虫,有力度了,却仍旧不平。” “哼。”苏青宁气得跺脚,不识好歹。 “既然沈大相公看不上小女子送的这些微末小礼,那小女子就不勉强了,我这就带-回-去了,而且明年也不送了,免得遭人嫌弃。”她说着把手放在其中一个孔明锁上,作势要往回拿。 “哎,等等。”沈昀毫不犹豫伸手按住她的手背拦下她,他星眸熠熠,声线低沉:“不仅明年生辰要送,往后生辰你必得都送。” 苏青宁手背一热,好像被烫到了一样,她连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