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 刘原微微笑着,回应了一句,没多说什么。镇南侯虽也权势大,可为人与处事上,实在比不上贺容予。刘原有些时候,其实瞧不上赵承泽这人。 赵承泽道:“陛下与中州王关系向来亲近,今日中州王大喜,陛下定然也很高兴吧。倘若太后娘娘还在上京,定然也会为中州王高兴的。” 他故意提起太后,观察着小皇帝的表情。 小皇帝到底是太年轻了,还未能足够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在听见太后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有所变化。 中州王毫不留情地杀了他的母后,而自己却在这里享受人生大喜。他的母后,为了给他的婚事让位,甚至连丧事都没能办,只来得及被草草掩埋,除了他,没人能送母后最后一程。母后的孤魂倘若还在世间,看见今日之盛况,定然很不甘心,又怎会高兴呢? 想到这里,他又对贺容予有些微的恨意。他都那么的哀求他了,何况他也曾以身为他除去过南州王,可贺容予这样绝情。 刘原看向赵承泽,终于说话:“母后敬重王叔,知晓王叔大婚,自然是高兴的。” 赵承泽将小皇帝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加之,他派出去调查的人,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梁太后,应当是死了。 从今日小皇帝的表情来判断,梁太后的死,与贺容予脱不了关系。那么,这段本就不牢固的关系,可不就是他赵承泽的机会了么? 赵承泽心下了然,当场并未说破,与小皇帝又聊了些旁的事。到了路口,与小皇帝告别。 赵承泽走后,刘原明显心神不宁。 杨芙与他同乘马车,见他神色有异,身为贵妃,还是问了一句:“陛下可是哪里不舒服?”方才在宴上,刘原喝了不少酒。 刘原扯出一个笑容,说自己没事,“孤只是有些想念母后。” 杨芙不知内情,理所当然地说:“那陛下可以去看看太后娘娘,行宫并不远。” 刘原嗯了声,转过头,眸中闪过一丝悲痛。可他再也看不见自己的母后了。 悲痛过后,心底涌上一股更大的悲凉。他的母后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贺容予想杀便杀,那么他自己呢?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刘原掀开窗边帷幕,感受到深秋的萧瑟寒风打在脸上,生疼,却让人很清醒。他不想一直这样下去,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外头的丝竹管弦声渐渐止歇,可喜房里的热闹还在继续。白日里没有点灯,到夜渐渐黑了,也没人来点灯,只剩一对龙凤花烛在外间里兀自燃烧。周遭伺候的人早已经被贺容予遣散,只吩咐她们提前备好净室的热水。 深秋的风已经渐渐呼啸,在外头放肆地刮着。 昭昭求饶:“夫君……” 贺容予在她耳畔笑:“笨昭昭,求饶可不能唤夫君。” 诚然,她已经身体力行地感受过。她乖巧地改口:“二哥……” “也不成。” “唔……”她嘤^咛,又唤了些旁的,容予,涵之,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反正都求不来饶。 “那怎么嘛……”昭昭趴在他肩上,有些恼意。 贺容予顿了顿。 “出声都不成。”他打定了主意不会罢休,只是故意逗她。 昭昭天真单纯,信了。后来便忍着声儿,咽回去,但有时牙关不紧,到底有没忍住的时候。 像幼猫叫唤,令人心软。 可人看见可爱的猫咪,只会想搂进怀里。 昭昭瞪大眼看他,贺容予眉目里全是松软慵懒的笑,蛊着人心,“怎么办呢?不出声也不成。”好像真和她打商量似的。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