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您先回去吧,我再呆一会儿。” 冯师傅心里其实是有些愧疚的,顾宣记给自己的月钱,比起自己以前在永和庄的时候只多不少,但自己的到来却并未给顾宣记带来什么生意,自己染的布不及那赵师傅染出来的鲜亮,全是靠着铺子里伙计们的勤快,才卖出去一些。他现在着急着把三色布染出来,也是希望顾宣记的生意能尽快地好起来。 崔掌柜看透他心中所想,有心要安慰他,却终究没有开口,有些事情眼下还不宜说出口,只嘱咐他早点回去休息,便先行离开回家去了。 …… 吃罢晚饭之后,谢安澜离开膳厅往自己的住处走,以他的警觉,从方才开始他就知道身后有个人一直在跟着自己。 眼见前方是山石掩映的小花园,谢安澜闪身避入其中,他身后之人见他突然消失,不由急步上前查看。 “为何跟着我?”谢安澜从山石后走出,站在那少女身后沉声问道。 少女被他突然的声音惊了一下,连忙转过身来,只是这一惊之后,她又是迅速红了脸,羞涩地低下头去,口中呐呐道:“我……我……” 谢安澜见她如此,心里已是明白什么,当即道:“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少女忙急切地抬起头来看着谢安澜,一张脸已是通红,只见她快步上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谢安澜,一句话没说就迅速跑开了。 谢安澜低头看去,被塞进手中的却原来是一瓶伤药。 穆柏和成毅见自家主子拿了一瓶伤药回来,心中都很是不解,主子不是不想上药的吗?怎么又拿了一瓶伤药回来? 谢安澜将手中的药瓶放在桌上,自己则是坐下盯着那瓶伤药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想起了当初那个将欢颜锁在更衣室中的女孩子,又想到了最近欢颜之所以会刻意躲着齐云舒的原因…… 见谢安澜沉思的模样,穆柏和成毅也不敢上前去打扰,但却在心中暗自嘀咕着:主子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成毅。” 被突然点名的成毅连忙上前,“主子请吩咐。” “明天开始,你找个机会在书院里散布个消息。就说……”谢安澜的手指一边轻敲着桌面,一边继续道:“就说我有断袖之癖。” “啊?!” “啊?!” 穆柏和成毅同时惊呼出声,几乎要惊掉了下巴。 谢安澜无视他们脸上的惊恐之色,语气平淡地继续道:“就按我说的去做,记得寻个恰当的时机,自然而然地传出去,不要显得太刻意。” 成毅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是。” 随即又是不解地看着谢安澜,“可是,主子,这是为何啊?” 作为属下,穆柏和成毅对于谢安澜的命令向来是严格执行,很少问为什么,但这一次他们实在是太不解了。 主子这不是自毁名誉吗?消息传出去倒是容易,但流言猛于虎,将来想要澄清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自有我的用意,你们尽管照做就是了。”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竹马谋妻之弃女嫡妃难休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