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有人仔细去听的话,会现齐云舒开口的声音里带着微颤的。 赠帕定情,古来有之,所以女子的绣帕是不能轻易赠给别人的,齐云舒生长在侯门之家,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如果明知道还这么问,那分明就是向欢颜求爱的意思啊。 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了,谁也没想到齐云舒会这么公然又直接地问出来,就连他的至交好友裴风胥都没有想到。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所有人都在看着欢颜,等着她的答案。在这样的气氛之下,欢颜语气清淡地开口,“我的帕子不适合男子用,抱歉。” 这话无异于是拒绝了。 齐云舒的神情一点点地变得落寞,但随即他又是一笑,“没关系,若是哪一天你方便的话,帮我另外绣一个我可以用的吧。” 其实被她拒绝也不算太意外,齐云舒早有预料,只是真的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心里还是难免有些难受。 却见此时柳芯乔一脸凄色上前抓住齐云舒的胳膊,“云舒哥哥,难道你还没听懂她是什么意思吗?她都这样绝情了,你还委屈求全什么?” 欢颜只觉得头疼不已,对身旁的蒋青青和栾静宜道:“我头有些疼,先回去了。” “我陪你一起。”栾静宜立刻道。 随后,蒋青青也站起身来,跟着她们二人一起离去了。 而他们三人立刻良久之后,都没有人再开口说话,这样尴尬的气氛,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生了这样的事情,谁还吃得下去? 其他人陆续离开,齐云舒却只作不觉,兀自坐在欢颜方才坐的位置上喝酒。 “云舒哥哥……”柳芯乔去夺齐云舒手里的酒杯,齐云舒却是不肯,“你先回去吧。” “你这是做什么呢?她都已经那样说了,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她拒绝了你,她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在这里为了她借酒消愁!”柳芯乔越说越激动,凭什么,云舒哥哥那么自傲的一个人,凭什么为了顾欢颜伤心成这样? “不用管我,你先走吧。”齐云舒推开她的手。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要是被伯父伯母知道了……” 齐云舒瞬间抬起头来看向柳芯乔,眼神变得十分冰冷,“如果你了解我的话就会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我的父母阻拦,我也不会妥协,如果你想告诉他们的话,尽管说就是了。” 柳芯乔知道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忙道:“云舒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直旁观的裴风胥这时才开了口,对柳芯乔道:“你还是先走吧,我陪云舒坐会儿。” 尽管不情愿,柳芯乔还是先行离开了。 裴风胥在齐云舒身旁坐了下来,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沉默地陪着齐云舒喝酒。 而另外一边,蒋青青看着坐在那里沉默的欢颜,有些担忧地问道:“欢颜,你……没事吧?” 欢颜抬起头来看向她们二人,“我能有什么事?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蒋青青和栾静宜离开时候,琼儿这才走上前来,将手里的两封信递给欢颜。 这两个信封上的字迹都是欢颜熟悉的,一个出自自己的弟弟顾珏翎,而另一个……谢安澜的字向来写得遒劲有力,笔锋锐利。 顾珏翎在信上给欢颜讲述了谢安澜那天去顾府的情景,而欢颜也终于知道了谢安澜的真实身份。 怪不得送他离开的那天,他跟自己说自己很快就会知道他的身份…… 安定王府……这赫赫大名,她以前自然是听说过的。 欢颜正想得出神,却听得房门被人给敲响。 琼儿立时上前开门,房门刚一打开,寒风挟着细雪便吹了进来,而一同吹进来的还有浓烈的酒气。 “齐公子?!”琼儿惊讶地看着眼前站都站不稳的齐云舒。 “欢颜在吗?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