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没处置你呢,你还敢来朕的面前跟他们求情。若不是你带着你那表弟一起在你寝宫里喝醉了酒,会生这许多事情吗?” 皇帝一脸的怒容,“还说看在荣国公府三代为朝廷鞠躬尽瘁的份儿上,要不是看在这份儿上,死的就不止范正奇一个了。你是大顺皇子,你可知道按大顺律例,欺君之罪是何处罚。” 三皇子闻言只是跪在那里不开口。 “朕问你呢,为什么不说话?按律,该如何?” “欺君之罪,按律……当……满门抄斩。” “是,满门抄斩,朕就只下令处死范正奇一人,难道还不算法外开恩吗?” 话虽是这样说,但眼下这情况,跟毁了整个荣国公府又有什么区别。范正奇死了,荣国公府嫡出这一脉的独苗就算是断了。而荣国公也被关进刑部大牢,七年后才能出来,纵观整个荣国公府,再无能挑大梁之人,七年之后,等荣国公出来,荣国公府只怕早就衰败不堪了。而那时,皇位之争只怕也早就尘埃落定了…… 三皇子再说不出一句来了,他知道按律应该满门抄斩,父皇已经法外开恩了,可是这对他来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结果,荣国公府倒了,他以后要怎么办? 而他不知道,自己越是替自己的舅舅和表弟求情,皇上对他的厌烦就会更多一分。 任由三皇子跪在原地,皇帝拂袖离去,继续往皇后寝宫的方向去了。 早有太监前去通禀,皇后已经站在门外迎候着皇帝。 “免礼吧。” 听得皇上的语气不大好,又见他绷着一张脸,皇后便是试探着问道:“这是谁惹皇上生气了?” 得知是三皇子替荣国公和其儿子求情之后,皇后少不得又添油加醋一番,“皇上也莫要太过生气,那毕竟是三殿下的亲舅舅和亲表弟,他心里过不去也是应该的。” “他还过不去,朕对他们已经够宽容的,他们还不自足!” “三殿下跟荣国公一家格外亲厚,皇上您也是知道的,这人之常情嘛。不过要说起来,那荣国公的公子风评的确是不大好,其实这样也好,免得他带坏了三殿下。” “朕看他已经被带坏了。大白天的就在寝宫里喝个烂醉!” 皇后心里暗笑,面上却一脸担忧地安抚着皇帝。 刑部出了告示,范正奇欺君罔上,三日之后斩首示众。告示一出,京中一片叫好。 “范正奇这次虽然被人给设了圈套,但他死得也不算冤枉。”谢安澜从外面回来之后,便将这消息告诉了欢颜。 “三年前,他看上一有夫之妇,为了让那女子随了他,他竟是将那女子的丈夫给杀了,那女子得知消息之后,也一头撞死,随她丈夫去了。”这也是谢安澜这两天才听说的,那个时候他还正在北於的衡华苑里,并不知此事。 但显然,范正奇做过的恶事不止这一桩,只不过因为荣国公府势力太大,所以被一一给遮掩过去了。如今树倒猢狲散,各种有关于范正奇的流言也都传出来了。 欢颜并不意外,在皇宫里都敢调戏女子的范正奇,平常只怕更是无法无天,私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 “这下那五皇子给得意了,他的计谋全都得逞了。” 谢安澜眸光沉然,嘴角勾起淡淡一笑,“这可未必。”他这几天都在仔细调查这整件事,他需要的是证据。当然不是为了帮范正奇脱罪。 他讨厌被人利用,更无法容忍欢颜被人利用,还是以被调戏这样的方式。 五皇子既然有这个胆量做,那就该做好准备,迎候自己的回敬。 等到范正奇一死,荣国公府嫡出一脉彻底绝了后,庶出一脉远离朝堂,对朝中之事一概不通,根本就没有堪当大任者,荣国公府彻底衰败。若是他们得知这件事背后有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