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 冉修辰闻言眸中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光亮闪过,然而他并未立刻回答栾静宜的问话,而是缓缓地挪动步子,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这几天没去找你,你……想我了?” 栾静宜侧头瞪了他一眼,“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是说正经的。” “自然是因为这几天都很忙,所以才没有抽出空来去见你。我倒是很好奇,你口中这个‘别的’原因,是指什么?” 栾静宜正色看着冉修辰,“我这次来就是想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不想模棱两可。皇上下的诏书,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你身为吏部的官员,不可能不知道。诏书上说,只有大顺人士才有资格参加大顺的科考,而我是北於人,要想光明正大地成为大顺人士,就只有一个办法……” 栾静宜还欲再说下去,却被冉修辰给打断,“你是怀疑我不愿意,我是故意躲着你,所以才上门来找我的?” 栾静宜并没有否认,“在这种事情,我不喜欢模棱两可,既然心里有疑问,就要说清楚,免得彼此心里都有疙瘩。” 冉修辰看着栾静宜,好奇地问道:“那我若真的是因为你猜测的这个原因而刻意避着你的呢?你会如何?” “还能如何?自然是放弃你,另找一人成亲了。” 冉修辰闻言眸光猛地一暗,伸手捏住栾静宜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连这个你都想到了?” “要不然呢?你都不愿意娶我了,难道我还对你死缠烂打不成?只有好聚好散罢了,也省得惹人厌烦。” 冉修辰放开栾静宜的下巴,“你倒是一如既往地洒脱。” “我总不能成为我最讨厌的那种人。”死缠烂打、纠缠不休,不过是让自己更没尊严,让对方更加厌烦罢了。 冉修辰看着栾静宜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这几日还想了这么多,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愿娶你了?” 栾静宜也是十分无辜地道:“自皇上的诏令颁布之后,你就没再露过面,我会这样想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吧?”以前每天都来见自己的人,突然就不来了,换了谁都会多想的吧? “那是因为我在准备聘礼的事情啊。” 皇帝下的诏令中,只有大顺人士才能参加大顺的科考,而静宜是北於人,要想名正言顺地成为大顺人士,就只有嫁人一条路。县试就已经进在眼前,时间不多了,所以冉修辰才会着急着准备聘礼的事情,而他又不愿让父亲他们那边插手。一来,是因为冉修辰本就跟他们不甚亲近,甚至是抵触。二来,冉修辰也是担心他们知道之后,会反对此事,而节外生枝。所以,索性自己来准备这一切。他一边来忙着吏部的事情,一边要准备聘礼的事宜,自然忙得没有时间去看栾静宜。尤其这几日,吏部也的确是很忙。 “啊?!”栾静宜听闻冉修辰说已经在准备聘礼,不免惊讶了,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冉修辰见她这般反应,不由失笑,“有这么惊讶吗?难道你没想过要嫁给我?” “不是,我是……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我觉得准备得齐备一点才显得有诚意……”冉修辰笑着看向栾静宜,“没想到你比我还着急。但是……”冉修辰缓缓收敛了笑意,严肃了神情,“这话怎么也应该由我来说,静宜,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娶你的。”所以方才在栾静宜说出口之前,他提前打断了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