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很不爽,要不是王媒婆拦着,准上来要给她一巴掌了。 如今听到她二话不说就直接拒绝,顿时更是怒火中烧,昨天已经把人家的小黄牛牵回家了,张鳏夫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定是那五两银子,这五两银子够老大五个月的月钱了,岂能让人退回去的道理。 她狰狞这一张脸道:自古以来哪个女儿的婚事不是父母做主的,不是有句古话叫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你说话的份吗? 卖女儿就是卖女儿,说得那么好听,若是我不答应,你们是不是就要像对待二姐那样,把我打傻了送到张鳏夫家里去?木丁香一点都不介意把木白芷的事情拿出来说一遍。 这么些年来,木白芷的事情一直是木家两口子被外人所不齿的,也经常被人拿来说三道四,木母却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觉得是木白芷不惜福非要逃跑,才让父母难为,还让父母遭人耻笑,是不忠不孝的女儿,傻了便傻了,好歹也换了五两银子,几年前五两银子还是很值钱,两口子为此还开心了一段时间,但这种喜悦就在村里的闲言碎语中给败得一干二净。 如今这事情又被三女儿拿出来当着客人的面说,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小碎步跑到木丁香的身边,就要拧着她的耳朵教训。 木丁香机警得很,妇人一靠近,她就溜到一旁,两人就顺着屋里你追我赶的跑了起来。 木老汉看着眼前一幕,颇感头痛,站起来大喝让她们停下来。 但此时没人听他的,木丁香如今对两口子恨之入骨,自然不再将他的呵斥放在眼里,木母一心想要教训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丫头,根本就把周边的一切当成耳旁风。 这闹剧看在外人的眼里,实在令人丢脸,但另外两个也不是什么善茬,这门亲事的底细,大家都心知肚明。 于是剩下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一起扑上去,捉住了跑在前面的木丁香。 张鳏夫更是一把摁住她的脖子,将人死死的钉在地上,看着木丁香死死挣扎的小身板,眼睛里泄出一股疯狂和兴奋。 木丁香没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这几人居然还能联手将她制服,顿时心感恐慌,难道自己也要走上二姐那条道路? 想到木白芷那痴呆无神的双眼,还有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木丁香顿时绝望了。 如果像她那般活着,那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就在她微微开启牙关,想着要做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冷清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愤怒。 正将木丁香死死压在地面的四人在听到陌生的声音时,也是心中一惊,抬头朝门边望了过去。 同村的女屠夫,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脸色十分难看。 虽是同村人,但这个人很少跟其他村民来往,平时也是寡言少语的样子,而且听说她以前去当过兵,杀过很多人,看上去有些可怕,一般人没事不会去招惹她。 只是这人怎会突然出现在木家门口,还将方才的一幕给看了去,这四人都觉得狼狈又丢脸,同时也对她的突然出现非常地不满。 木丁香被压在地上,看不到楚虞的人,却听到了她的声音,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瘫在了地上。 孩子不听话,修理一下,这是我们木家的家务事,外人就不必费心了。木老汉瞬间就下了逐客令。 怎么,不欢迎我,走可以,不过她我要带着一起走。楚虞道慢悠悠地道。 凭什么,她是我木家的女儿,为何要跟你走?木老汉此时也顾不得脸面。 楚虞听他这么一说,这才将身后的一堆东西提了进来:我今天过来提亲,自是要带她一起走。 话音一落,四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先前村里流传着楚虞喜欢女人,大家只是当个笑话来听,但如今听她这么一说,竟然是真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王媒婆,毕竟是收了张鳏夫的银子,想也不想便直接道:提亲这种事也得论个先来后到,而且连父母都答应了,楚屠户若是有喜欢的小姑娘,下次得尽早登门。 多早?鸡叫就要来么,和张鳏夫一样?楚虞满眼讥诮。 说完径直走到四人旁边,将他们手一一拨开。 张鳏夫被她这么一嘲讽,心下不爽,倒是加大力气将木丁香的脸紧紧的压到地上。 楚虞看着小姑娘被蹭在地上通红的脸颊,满眼狠戾,一手伸过去紧紧地攥住张鳏夫的右手,捏在用力挤压。 张鳏夫瞬间痛得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了下来。 感觉若是不松手,下一瞬手骨就会被捏碎,只能恨恨的不得不松开手。 楚虞这才放手,将木丁香从地上扶了起来:怎么,要卖女儿也不找个好点的人家? 木老汉脸色铁青: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