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麻烦的卫衣,一一摆在卧室的床上。 然后在书房跟方剂玩牌,为了避免游戏过快,他们三局两胜,输了的就套一件衣服。这规则是有点bug在里面的,因为赢了也不脱衣服,两个人最终的结果就是越套越多,成为两个圆滚滚的套娃。 套到第八件卫衣的时候,陆小时已经闷得喘不动气了:“你觉不觉得有点热?要不开会空调?” 方剂输得少,身上只有三件衣服,也觉得背上出汗了。 他俩打开空调,又坚持着玩了十几把,这才友好地结束战斗,各自睡觉。 就这么作天作地的,在这样一个对发热无比敏感的时局里,陆小时半夜发烧了。 第6章 、第4天 陆小时夜里觉得口渴起来喝水,结果脚不听使唤,手也软绵绵的。 一开始她以为这是烈酒的后劲还没过,后来觉得眼皮发烫,屁股也热得很,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陆小时翻箱倒柜的寻找退烧药,方剂睡得不沉,听到声音就开门出来看。见陆小时脸色通红,他抬手去试她的额头,烫手。 “我量过了,39度7。”陆小时身上发热,牙却冷得打颤,“我不会是中招了吧……” “应该是晚上吹冷风吹得。”方剂安慰她,转身回书房烧热水。 陆小时找到了一盒感冒药,过期俩月了,这个时候她也没空计较,掰了一粒就吃下去,念叨着:“昨天做核酸的时候前面那个大爷乱吐痰我就应该离他远点……哎,哎你别管我了,你回书房去,我得先隔离一下看看情况。” 方剂把一壶水和杯子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没再说什么,走了。 陆小时喝了杯水,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晕乎着搜索新冠症状和后遗症,搜完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她好像听见外面有说话声,跑下床拉开条门缝,听到方剂在跟人打电话,是在说她的情况。 陆小时慌了,想到一些可能性,冲去方剂面前惨兮兮地要抢他的手机,“你先别上报,别抓我,我不要去方舱呜呜呜,你让我观察观察呜呜呜……” “什么?我在咨询我哥,他是传染科医生。”方剂拍拍她的肩,“没人要抓你,洗把脸去睡觉。” “真的吗?” “真的。” 他说话掷地有声,陆小时信了,洗了把脸回卧室躺着,眼皮沉重脑子却混乱,迷糊又睡不着。 好在那片过期感冒药有奇效,没睡安稳的陆小时早上一睁眼立马就测体温,已经退到37度了。 她松了一口气,同时感觉头还胀胀的,又倒头大睡,这次因为心安了睡得也踏实了不少。 天大亮以后方剂来敲门,他还没有跟她熟到要生死与共的程度,因此是戴着口罩来给她送早餐的。他不会做饭,但是把麦片煮成粥的能力还是有的,那袋麦片眼瞅着就快吃完了,不过也就最后两顿了,忍一忍就凑合过去了。 陆小时缩在被窝里给他看温度计,表示只是虚惊一场,不过她现在感冒了,他最好还是戴着口罩以免被传染。 方剂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如果她今天还发热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他贴心地帮坐着的陆小时身后垫了个枕头,“我今天跟我助理联系,安排个车,明天出城。我查过路线了,先送你。” 陆小时点头如捣蒜,她现在想立马回家。 方剂让她喝一口麦片:“能尝到滋味吧?” 陆小时用力吞咽下去,说话的时候差点口水喷他脸上:“你为什么要偷着放臭奶酪!” “不错,味觉还在。”方剂点头,放心地离开了。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搞得人心情也不明朗。陆小时发热过后骨头缝又痒又酸,整个人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