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在向荣的腰上用力扶了一把。 嘶向荣浑身一激灵,周少川的手刚好落在了他痒痒肉最为活跃的地方腰眼上,他本能地伸手去掰开周少川的胳膊,强行将其换到另一个安全的位置,然后才连笑带喘地呼出一口气,同时察觉到,好像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热流正顺着腰眼直窜上脊梁骨。 为了缓和适才又笑又喘的尴尬,向荣忙伸手一指,没话找话的调侃起来:啧,见识了吧,这就是祖国的医疗环境,瞧瞧多景气,这个点,我跟你说商场都不一定有这么热闹。 可揶揄完了,他却有点笑不出来了,转头看看身边的周少川,他不由开始后悔不该找这么根棒槌来,周大少明显什么都不会,这会儿还得靠自己这个伤患去告诉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无奈地叹一口气,向荣还是指导着棒槌先去挂了号,其后排队等叫号,再排队等拍片子、缴费,中间又经历了若干次上楼下楼的折腾,直到片子拿到手,周少川对就医流程已从一窍不通跃升成为了七窍流血,连脸都变绿了,但却始终没有一句抱怨,每每目光转到向荣脸上,不经意和他四目相交时,周少川的眼神又都是十分平和的,并且,还隐隐带了点关切。 对照着片子,医生很快做出了判断,和向荣先前估计得差不多,左脚踝内侧撕脱性骨折,理论上说,也可以算作韧带撕裂的一种。 当晚就要进行固定,在选择用石膏还是用支具时,一直被茫然推着走的棒槌,终于找到了一点存在感。 用支具。周少川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更贵,也更为方便的固定方式。 向荣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立刻收获了一记完全不容置疑的眼神。 钱我来出,周少川斩钉截铁地说,下一句,更明目张胆地使用上了威慑的口吻,而且你记住,不用想着还。 说完,还真就头也不回地缴费去了,不光有欺负残疾人追他不上之嫌,还连讲两句客套话的机会都没给向荣留。 全部折腾完,已经十点半了,眼看宿舍是回不去了向荣的寝室在六层,家则住在五层,同样都没有电梯的情况下,当然还是选择楼层稍低一点的比较方便,他跟室友说了今晚回家住,又给老爸向国强发了条信息,简短地告知了情况,并说没什么大事,不必担心。 照例还是由周少川把他背上楼去的,刚一进屋,向国强和向欣两个全都迎了出来,向国强已准备好冰袋,向欣则扶住老哥,一路把他送到了客厅的沙发里。 向国强大抵和儿子是一路人,甭管发生什么事,眼睛里总能瞧得见外人,也总能顾及到旁人的感受,这厢儿子才坐定,他已忙不迭地跟周少川打起了招呼,问清楚对方是儿子的同学兼邻居、姓氏名谁之后,他立即切中要害地猜到,这一晚上忙乎下来,周少川肯定还没来得及吃口饭。 赶紧去给下点面,向国强如是吩咐闺女,又转头对小周同学含笑点头,递给他一杯柠檬水,辛苦了,你们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也好赶过去帮忙,就你一个人弄他太费劲了。 说到这,自然要问问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怎么弄成这样的? 周少川刚刚抿了一口水,听见问话,正想开口勇于承担全部责任,哪知向荣早已料敌机先,赶在他一口气没喘匀之前,率先一步抢到了发言权。 打球一不小心磕的呗,没事,医生说大概养俩月也就好了。 周少川听罢,不觉怔了怔,那不满意的小眼神即刻毫无保留地飞向了向荣,岂料后者也正望着他,目光中自带一点似笑非笑的狡黠,仿佛是在说谁让你丫慢了一拍,那就麻溜闭嘴,别废话了呗。 所以现在再开口承认,不光时机已不对,而且简直就是太不承情、太不给向荣面子了。 才涌到嘴边的歉意又一次出师未捷身先死,顺着吐沫一起,被周少川囫囵地咽了下去。 这老话都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那么容易好,你别老乱动是真的。向国强没打算质疑儿子的解释,一面冰敷,一面嘱咐,以后打球可得注意了,伤一回就特别容易再伤怎么样,这会儿疼不疼,要不要吃点止疼药? 疼是必然的,但向荣懒得吃药,也懒得让身边人为他担心起急,漫不经心地扬了下嘴角,他避重就轻地回答:人医生都说没事了,你怎么还敢给我胡乱开药啊。 这不是怕你疼嘛,疼痛是很影响生活质量的,没必要忍着,懂吗?来儿子,再冰一下啊。向国强另换了一只冰袋,仍不忘扭头招呼客人,小周吃点水果,垫巴一下,一会儿面就能好。 周少川应了一声,随着向父的热情招呼,他把视线转移到了桌上摆放得十分精致的果盘上,他知道,这一定是向国强在他们没来之前就已准备好的,特意用来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