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金多有说:“这样吧,你要是非得找我看,那下周过来找我,我周末去趟城里买点膏药和药膏,你晚上抹药膏消炎、白天贴膏药止疼,同时要睡硬板床别垫太多褥子,康复一下看看。” 金多有说:“家里没有多余褥子,我都是睡木头床垫个床单子。” 王忆说:“这就行。” 船回到天涯岛,他客气的招呼金多有父子:“这个点了都饥肠辘辘了吧?上来一起吃饭。另一个你们帮我捎一些奶粉回去给金老叔,他家孩子再吃馒头可不大行了,得养养肠道环境。” “不用了不用了。”金多有客气的说,“我们应该管王老师吃饭呢。” 王忆说道:“没事,一起来吧,多两双筷子的事,我煮米饭、做个大酱炒鸡蛋,咱凑活着吃一顿。” “好!”金多有的儿子金晓喜高兴的说。 见此金多有只好恚怒的瞪了儿子一眼:你小子,还真是说出了为爹的心声! 王忆请他们父子吃饭是真心实意的。 不说两人来回接送自己的事,就说这次回去人金多有给他带了一网兜的海捕大虾。 正经的大虾,分别是对虾和竹节虾,其中对虾个头都比他巴掌大,而竹节虾更夸张,个头超过二十公分! 放在22年这都是一斤几百块的珍品! 而金多有之所以送他这大虾,名义上是感谢他治好了小宝的毛病,实际上肯定是想给王忆送点礼拉一下关系,好让王忆帮自己治疗一下腰椎上的毛病。 这个点队里社员们都吃过饭了,王忆准备五个人的饭就好。 他让大迷糊给煮上米饭,自己拿出一桶大酱切了山葱、辣椒准备炒鸡蛋。 孙征南不好意思吃闲饭,上来敬了个礼说:“王老师,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所以我想……” “你想吃啥?”王忆问。 徐横发出开炮般的哄堂大笑。 孙征南说道:“不是,我是准备告辞。” 王忆想了想说道:“先吃了饭再说,你们不是来找战友吗?这件事咱待会聊聊。” “是战友的家属。”孙征南说,“我战友、嗯,他牺牲了。” 他的脸色黯然下来。 徐横也不笑了,蹲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出去,扔出去老远。 要知道他可是蹲着的! 大迷糊懂行,他经常这么玩,于是吃惊的看向徐横说:“你力气真大。” 徐横懒洋洋的说:“这个是用技巧的,懂窍门了扔个石头还不是轻而易举?你以为我为啥叫大炮?就是因为我扔出去的手榴弹跟大炮放炮弹似的。” 孙征南说道:“你有力气跟人家吹水,不如去烧火。” “烧,这就烧。”徐横拍拍屁股蹲在了听涛居门口的小灶前。 王忆打开酱桶炒鸡蛋。 两大勺子花生油下锅,葱段爆香下辣椒一翻炒立马下鸡蛋,先把鸡蛋给炒的定型——这样会更香。 然后下甜面酱,寻常还要加鸡精调味的,不过岛上海养鸡的鸡蛋真心够香了,直接靠蛋调味即可。 大酱炒鸡蛋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味道那是贼棒。 又香又辣带咸味儿,油乎乎、香喷喷的很适合下米饭。 这东西连同白米饭一起往嘴里塞,那种软糯喷香的感觉真让人打心眼里满足。 甚至不用凳子,孙征南和徐横蹲在门口抱着饭碗盖上大酱炒鸡蛋就往嘴里使劲扒拉。 金多有父子吃的一样连连点头:“王老师你做饭可真香啊。” “你炒菜用油多了也香。”徐横抽冷子来了一句。 王忆点点头。 这是真理。 他蹲在两人身边商量:“你们找战友家属找一段时间了,是吧?一直没有消息?” 两人默默的点头。 王忆说:“不如这样吧,我看你俩都没什么钱了,既然你们确定战友是在fh县或者说翁洲市内了,那你们别自己去打听了,效率太低下,我托乡亲们帮你们找亲戚打听,怎么样?这比你们自己打听要靠谱。” “所以你们先待在我们这里,我给你们管饭,你们休息休息,同时也保护一下子我,现在我又是惹了抢劫杀人犯又是惹了刘大彪一伙亡命之徒……” “成交!”徐横不等他说完直接开口。 孙征南张了张嘴,说:“这个不好吧?” 徐横说:“副班,你看看你碗里,你他妈吃的比我还光,然后你说这不好?” 大迷糊说:“来,副班我再给你来一碗饭。” 孙征南一边递上碗一边嘟囔一句:“这不好吧。” 王忆笑道:“你们觉得不好那帮我个忙,给我收拾一下这些书吧——算了,先不收拾,我得去跟老高叔说一声,给我做几个书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