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 “好家伙,第一喝十大元帅?!” 十大元帅是平民酒里的好酒,这酒是瓶装酒,从‘十大元’这个称呼中就能知道它一瓶价值十元。 十元毫无疑问非常贵,但它这个一瓶是很大的,更应该叫做一罐子酒,一罐子五斤卖十元,实际上是两元一斤。 可是相比于一毛烧和九零大曲这还是算好酒了,特别是这酒不散卖,外岛人家寻常喝不到,只有结婚的时候才会有一些条件不错的人家买来招呼客人。 上次李岩松和李岩华兄弟要请客就准备买这酒来着,但最终没舍得,还是买了九零大曲。 这样易乔木的提议就把大家的斗志给提起来了。 大胆立马站起来吼道:“好,那我们二队先来!” “你们二队歇着吧。”石大章站起来,“我们一队排名在前面,我们先来!” 大胆撸起袖子说:“那用摔跤来决定谁先来吧!” 丁得水不屑的说道:“我腰上没受过伤,你这样的摔跤不是个儿!” 最后他们剪子包袱锤来决胜。 石大章第一个被淘汰,然后他们队里的民兵埋怨他:“麻痹的,石队长你是不是昨晚摸你老婆的沟子了?手怎么这么臭?” 大胆干脆利索的赢了丁得水。 二队的人玩命鼓掌。 大胆得意洋洋的说:“我就说我们先来,你们非得丢人现眼,行,现在我满足你愿望。” 王忆冲他竖起大拇指:“大胆,牛逼!” 大胆冲他挤挤眼,小声说:“猜拳有窍门,特别是两人猜拳,你盯着对手的眼睛可以给他点暗示,比如你握拳放在嘴上咳嗽一声,那他下一次基本上是会出包袱的。” 王忆这次竖起俩大拇指: 民兵不看兵法看上了《心理学》,可以! 他们商量之后对主持的石大寿说:“石干事,我们来一个《大海航行靠舵手》!” “好!” 石大寿双腿一前一后微微错开然后双手举起来指挥着开始起唱:“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预备,起!” 洪亮的歌声响了起来: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的是领袖的思想。鱼儿离不开水呀,瓜儿离不开秧,革命群众离不开共产党……” 唱红歌王忆不是个儿,所以他没去给大家拖后腿,而是坐在角落里琢磨起《鬼吹灯》。 剧情他清清楚楚,可是很多句子他无法原汁原味的描述出来。 结果十大元帅的诱惑力比评书强大,民兵们忘了让他说评书这回事,扯着嗓子从下午唱到了夜幕降临。 王忆可算是听红歌听到爽了: “公社是棵长青藤,社员都是藤上的瓜,瓜儿连着藤,藤儿牵着瓜,藤儿越肥瓜儿越甜,藤儿越壮瓜儿越壮,公社的青藤连万家,齐心合力种庄稼……” “啊朗赫呢哪,啊朗赫呢哪,啊朗赫赫呢哪,赫雷赫赫呢哪,啊朗赫呢哪,赫雷,给根,乌苏里江来长又长,蓝蓝的江水起波浪……” “……” 声音嘹亮、斗志昂扬,最后一个个嗓子都哑了。 获胜的是预备队,预备队那边丁得水是好嗓门,他领着唱甚至唱出了花样,跟民兵们进行二重奏。 二队第二喝九零大曲,一队去喝一毛烧。 这把一队民兵气坏了,他们又把气往石大章身上撒:“石队长,你他妈咧着个嘴怎么带头的?你是不是昨晚上舔你老婆沟子了?怎么老跑调?” 还有人阴阳怪气的发泄不满:“真舔了?啥味儿啊?” 石大章心里暗气。 行,你们嘴贱吧,喝酒的时候你们等着,我偷偷往酒坛子里吐唾沫,你们不是想知道啥味吗?那我让你们自己尝尝沟子味! 天色黑下来了。 外面还是大风呼啸,雨倒是彻底停了。 王忆出去看。 夜风湿冷,不像是七月像是二月。 二月春风似剪刀,剪不断理还乱。 山顶地面已经干涸了,他去边缘眺望海上。 阴云浓重,肯定还有暴雨在等着。 他们现在在台风影响范围内,等到台风过境那就会再把暴雨带下来。 天无繁星,阴沉黯淡。 可是海面上却是亮堂的。 王忆眺望海上吃惊的发现大鹏岛边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