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已经是了不起的美食了。 面条滑溜带清香,五香牛肉酱饱含油水,面条软、肉块硬,搅和一下子呲溜呲溜的吃着,真是让人开胃又满足。 “好吃!啧啧,真香啊!” “我看这门市部里有面条,今天卖了猪我要买十斤面条回去给老婆孩子解解馋!” “没他娘出息,买面条干什么?买这肉酱!面条咱可以自己用面粉和面做,自家就能做,这肉酱能做吗?” “肉酱我过过瘾就行了,这可买不起,不舍得买啊,这钱要修船、添新网的!” 壮汉们有蹲在地上、有倚在墙边的、有靠在树上的,一手端着大碗一手灵活挑着筷子拼命往嘴里塞。 同时嘴里还在一个劲的嘬,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喷香的面条给润进肚子里。 漏勺笑嘻嘻的说:“哎呀,都说你们大码公社有钱有地有粮食,日子过的好,我看你们吃饭这个架势,算不上好吧?” 一个汉子抬头说:“同志啊,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当厨师的哪知道咱社员的苦?” “就是,这可是白面面条,多白,吭?多好吃啊,我们大码公社日子好点也没进入发达阶段,不年不节没有亲戚来家里做客那吃不上这白面条。” “哥别说了,快吃,吃完再去来一碗,二牛已经过去了……” 先行吃完一碗饭的汉子快步回去又要了一碗,他客气的递给漏勺一支烟。 漏勺示意自己的衣兜说:“都有,你放心,我不卡你们,我们校长说让你们吃饱,那我肯定把你们招呼的肚子里满满的。” 汉子们感恩戴德。 这么大方的人家不多见。 吃过早饭,卖猪汉们赶紧去称猪。 昨晚帮汉子们砍价、讨要早饭的人叫臧建设,是个精明又有胆量的中年人。 为什么说他精明? 他们称猪的时候所有的猪肚子都干瘪瘪,只有他家三头猪的肚子一个比一个鼓! 王向红老江湖,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好你个家伙,跟我们耍心眼,你是不是趁着我们早上去忙活事的时候偷偷打猪草给你家的猪喂猪草了?” 臧建设陪笑道:“哪能呢哪能呢,那才多少的工夫?我去哪里打猪草?再说我也没有家伙什呀!” 王向红一琢磨也对。 结果他们卖猪汉中有人揭晓答案:“今天天一亮我就没再遇到建设哥,建设哥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吃早饭?这饭可好吃,面条子陪肉酱——嗝!” 汉子们撑的纷纷打饱嗝。 这下子王向红明白了。 原来是看热闹的时间加上吃早饭的时间,这个臧建设一没去看热闹、二没来吃早饭,一个劲的给自家猪忙活饭呢! 他顿时瞪大眼睛准备发火。 王忆拦下了他的火气。 臧建设这人也挺了不起的,他肯定特别饿了,能扛住这股饿劲去打猪草,是个狠人! 这种人宜交好不宜得罪,起码不值当为了几块钱而得罪。 一头头猪被绑起来过称。 一个个重量被记录下来。 王忆现在手头上不缺钱。 都不必动用之前卖古董瓷罐收到的五万块,光是平日里门市部和卖衣服的所得、销售m.dd-NEng.COm